其实他觉得小满能卖出一个就是奇迹。小满只好打消祸害二哥材料的念头,和二丫大丫一起装扮花篮,当然,她动口,大丫二丫动手。中午摘的花草很快用完,但还有约二十个竹篮未装饰,周老头挥手道:“行了,吃完晚饭再摘,太阳还早呢。”又叮嘱:“日落前必须回家,不许被露水打湿。”
众人愉快答应,快速用过餐后上山,周五郎和周六郎也跟上。周老头见四郎无精打采,便呵斥:“你也去,妹妹上山,当哥的不知道照顾?”周四郎连干三天重活,坐下就不想动,此时被老爹训,只得慢慢起身,晃悠出门。周老头见状生气,转头对周大郎等人说:“以后看紧他,这两年不许去县城,再赌博,我把他的手剁了。”
周大郎、周二郎和周三郎都应了声。
“行了,气也气了这么多天,还是想想怎么攒钱还债,”钱氏说,“老大,明天进城,顺道问问有活没,有的话,不必回来,直接做工,让老五老六带孩子回来。”
周大郎道:“就怕活儿不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家里不能坐吃山空。”钱氏道,“明年春天什么样还不好说,要是和今年一样风调雨顺,存不了钱,至少不愁吃穿。万一干旱或洪涝,就难办了。”
周老头摸着烟杆:“放心,问过三叔,他说即便不如今年,也差不到哪儿去。”
钱氏闻言才舒了口气。三叔是村里最懂农事的老人,几乎能预知半年天气。他这么说,明年风雨应无大碍。
钱氏心满意足,小满满载而归,采了一大堆野花和细草,也满心期待明天的美好。系统静默不语。
然而,次日清晨,小满起床查看精心准备的花篮,昏暗光线中,篮下的花朵或折或蔫,她的心情也随之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