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托尼的秘书佩普小姐变得忙碌了不少。

这会儿，她正掐好时间，拿着一沓文件和一个大袋子走进史塔克大厦。

路过一些楼层时，佩普小姐隐隐听到了一些员工的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老板最近招了一个新助理。”

“据说这人直接住在了公司顶层，都没下来过，不知道这招的是助理还是老板的情人。”

“我听小道消息说，这个助理刚来技术部不久就直接被老板接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

“啧啧，那这么说，现在我们的总裁秘书是不是该有危机感了？”

听到这话的当事人之一佩普小姐直接给了一个呵呵，她淡定地拿过文件，冷冷瞥了眼这些无聊又无知的小员工，熟练地刷卡通过专属电梯上了顶层。

当佩普到来时，实验室里的两人还在盯着电脑屏幕讨论着，完全没有发现突然多了一个人。

“托尼，乐乐，这是今天的早饭。”

佩普负责地提醒了一下，而两人讨论实验的声音仍然未停。

“这个地方用莱卡恒定方程测定下在温度的影响曲线最后检查下。”

“不行，还需要加一点东西。”

“二号、七号、十二号影响因子添加完毕，常数变换区间设置为7.68到9.12。”

“通过，贾维斯进行运算投影，进行横向参数比对。”

一个个铺满了实验室的上空方程曲线模拟投影开始变换，映照在托尼和乐乐的眼中。

沉浸在实验中的科学狂人眼中是没有其他事物的，当科学狂人X2的时候这个现象更是可怕了数倍，这一点无所不能的秘书小姐佩普在经过第一天诧异后如今已经适应良好。

佩普小姐面无表情地撇过两位科学狂人，按照分类把文件放在书桌上，将食物放进保温箱，然后就带上了实验室的玻璃门。走出来后，佩普小姐还向贾维斯嘱咐了需要他提醒托尼签署的文件优先级，简直做得不能再好。

走进电梯，光亮的金属面映照出佩普小姐那无比淡定的脸。

危机感？怎么可能！

这几天托尼都关在实验室里不理俗务，她不仅处理的文件量多如狗，还要负责定点投喂，要是没有自己，他们史塔克集团的总裁把自己饿死都不一定。想到实验室里的那两只，万能的总裁秘书佩普小姐只会默默为她不断加码的工作量叹气。

至于那个情人的传言更是无稽之谈，先不提那女孩还未成年，更何况谁见过两个蓬头垢面而且穿着松松垮垮的工作服一天到晚埋在实验里放飞自我地吵（讨）架（论），连饭都想不起来吃的约会呢？

所以说，那些聊八卦的家伙真的是太闲了，既然这样，就大家一起来加工作量好了！

想到这个主意，身为秘书现在却几乎包揽全部总裁工作的佩普小姐的嘴角悄悄上扬。

……

至于这种现象是怎么发生的，那就要从五天前的交换条件说起了。

那一天，托尼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拒绝那个女孩查看的贾维斯核心代码的要求，但没想到乐乐拿出来交换的技术竟然是纳米防护衣。

乐乐设计的纳米防护衣虽然还不是最终形态，但经过贾维斯推演，非但防火防弹效果极强，还消除百分之九十五的物理和能力冲击。这也就是说，穿上那样的东西，可以大幅度保证托尼自己和他在乎之人的生命安全，相当于自己和家人朋友多加了几条命。

这个条件，托尼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自从曝光钢铁侠的身份后，托尼的敌人比以前更多，也更强大，乐乐提供的东西正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甚至在某些时候，托尼还考虑过要是他强行抢夺这个技术会有什么后果，毕竟哪怕成为了钢铁侠，从军火贩子起家的史塔克工业哪怕已经洗白也不是绝对的善人。

然而，考虑再三，托尼最后还是选择了交换技术的形式。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乐乐之前入侵史塔克大厦并且帮助技术部改良设备的行为会不会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这女孩不仅年纪轻轻就掌握着超出常人的技术，也有与任何敌人作对的勇气和手腕。她既然敢孤身潜入史塔克大厦并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就不可能没有给自己留下后手。

况且，对于托尼·史塔克来说，交好一个聪明人显然比增加一个潜在的可怕敌人划算得多。

思量再三后，托尼和乐乐又细化了两人的协议条例，并作出限制。

托尼制作的防护衣可以给家人朋友使用，但不可以公开和大规模生产。同样的，乐乐的人工智能也必须自用，且贾维斯的核心代码更是必须向其他人保密。

作为交换，在这几天乐乐会作为托尼的实验助手帮他完成纳米防护服，而托尼也会为乐乐敞开贾维斯的制作原理，并帮助乐乐完成属于她的人工智能。

两人制定条例的氛围看似十分友好，然而托尼没有说出违反条约的后果，乐乐也没有提，但这却不是默契或者懦弱的表现，而是一种绝对的自信，很显然，他们都有让对方承受违约代价的底气。

正因为乐乐这样“大度”表现，也让托尼更加确认了她“不好惹”的事实。

由于人工智能技术的重要性，托尼也担心过乐乐可能会用贾维斯的代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但他却也明白乐乐再聪明也只是刚接触人工智能的新人，只要自己能不断完善贾维斯的设计，就没有人能对他造成威胁。

此外，托尼也想借着乐乐当他助手的这段时间，了解一下这女孩的人品是否值得信任。

……

然而，在上手实验之后，托尼就没有时间考虑什么人品不人品了，因为两大天才发明家的倾力合作的感觉真是不要太好，沟通极具效率不说，实验上的默契度也是非常高。再加上贾维斯这个工智能助手的帮助，实验进行地比预料之中的还顺利。

在第五天中午的时候，乐乐和托尼已经完成了全部预期实验并且得到了成品，短短五天时间，他们不仅已经做出几件防护衣的成品，连乐乐的人工智能都搭建完毕了。

天才发明家X2+人工智能的超级组合，不仅让两人灵感爆棚，就连工作速度简直比以前翻了好几倍。

对于这种超过以往任何实验的工作效率，一大一小两位发明家都心照不宣地考虑过把对方抓过去当实验助理的可行性，但最后鉴于抓这个人可能造成的麻烦后果才纷纷作罢。

乐乐的人工智能英文名是Sky，被她昵称为小天，用来纪念她童年时的第一个好友孙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