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当布鲁斯完成所有条件，从废旧酿酒厂走出去的时候，手脚都是软的。

至于原因？

谁能想到乐乐最后的条件是让他重温青少年从小训练的辛苦，连续完成一千个俯卧撑和一千个蛙跳呢？

这样的训练量，放在平时对于布鲁斯来说也是可以坚持下来，但为了早点出去，布鲁斯就倔强地加快了训练速度，就造成了这暂时肌肉劳损的状态。

在失踪一下午后，布鲁斯的联络器和信号仪终于恢复了工作，提姆和从蝙蝠洞赶来的迪克也成功与布鲁斯碰头。

看到布鲁斯的脸色有些不好，提姆和迪克都有些担心。

“上车，路上再说吧。”

说着，布鲁斯直接就坐上了车后排，红罗宾提姆负责开车。

在车上，布鲁斯向迪克和提姆以及线上支持的芭芭拉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包括前两个条件以及他对罪魁祸首的猜测，还有她最后留的话。

“最后，请告诉蝙蝠侠，不要再浪费时间调查那些善良又热心的无辜路人了。”

这句话是在门打开后播放器里最后的提醒，这里那善良又热心的无辜路人指的是谁，在知情的人眼中几乎是一目了然。

对于这种能面不改色地入侵哥谭警局并且达成完美绑架布鲁斯韦恩成就的无辜路人，所有人都觉得她的自知之明似乎是有点缺乏。

要不是没有任何能摆出来的证据，这些都够把她送到哥谭警局的小黑屋里去反省几天了。

因此，当从芭芭拉口中确认这女孩已经乘上了返回波士顿的大巴后，蝙蝠家的成员们纷纷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来哥谭还不到两天，干出的事就让他们心惊肉跳的，待久了还得了？

“没想到这女孩看上去文文静静，竟然能成功把你给绑了，还让你兑现了条件，布鲁斯，请问你有什么感想？”迪克调侃地回头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却没有理他。

提姆也回头问道:“布鲁斯，最后的那句话……她发现是我们在调查她了？”

在酒店碰面的时候，提姆认为乐乐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但他还需要听听当事人的判断。

“应该是的，不过她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只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资助人。”布鲁斯这次倒是回答很快，让被忽视的迪克有些小委屈。

想到迪克和提姆被她认为是自己秘密培养的“打手”，布鲁斯有些无奈，但这种事情他就不打算对养子们说了。

“既然认为你是蝙蝠侠的资助人，那她绑架你的主要目的就是警告蝙蝠侠了？”迪克问。

听布鲁斯说那两个条件时，迪克就觉得离谱，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理由更站得住脚。

布鲁斯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这句警告是她在开门之后才说的，看起来我带不带话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而且我觉得既然她敢提出来，就不怕蝙蝠侠猜到她的头上。”

“那她胆子还真大，还是说她在故意挑衅蝙蝠侠？”提姆的眼睛微微瞪大，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瞄布鲁斯的表情：“她不会仗着我们没有证据，就觉得蝙蝠侠不敢去找她吧？”

布鲁斯想了想，微微摇头：“蝙蝠侠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找她。”

迪克和提姆都诧异地看了过来，布鲁斯抱着双臂，目光深沉地看向窗外。

“她做事看上去跳脱，却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因此她哪怕不喜欢布鲁斯韦恩，也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际伤害。这样的人，不会为了警告蝙蝠侠就施行绑架，同样也不会因为蝙蝠侠的警告而收手。甚至，过多的警告只会造成不必要的冲突。”

提姆想了想，也认同道：“我记得当时和那名黑警发生冲突时她刻意避免了暴力，要不然以她的身手对付那种人不成问题。那次冲突纵然后来证明有一定故意的成分在，也能说明一些事情。”

布鲁斯思索了一会儿，为这件事下了最终定论。

“既然她没有做出真正危害社会的事情，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蝙蝠侠的确不会放过任何的恶人，但乐乐的做法顶多就是恶作剧的程度，并不在作恶的范围内，哪怕她绑架的人是布鲁斯·韦恩也不能否认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