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别这样。”柏睿杰自己的目的没达到,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放弃计划又不甘心。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释。”俞兰晖冷冷的。没有证据?心理攻势也压死你。
“老师,您误会了。”柏睿杰企图蒙混过关。
俞兰晖转身就走。
“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就是……不服气,想看你……哭……”柏睿杰气势全无。
俞兰晖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他什么意思:“接着说。”
“我生日那天,让你看见我哭来着。我觉得也得让我看见你哭一次才公平。”
“所以你就借口拿快递划了我的车座,所以你等我停好了车往里面放了假蛇才假装放学晚了刚刚回家,所以你养了十几天的蚕觉得够大够吓人了才拿来给我看。”
“你都知道!”柏睿杰大吃一惊!
“今天看到蚕才知道。”
“可是你一点儿都不怕。”
“如果我告诉你,我弟弟划烂过我的书包我缝好了;我弟弟把真正的蛇放在我床上,我用棍子挑开了又打死了;我弟弟把绿绿的菜青虫放我笔盒里,我炒熟了放回他吃饭的碗里;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玩儿的只是小儿科?”
“你弟弟真调皮。”柏睿杰要回避重点。
“我还没有说,这三次他后来都被我用棍子打了。我家有一根手指那么粗的棍子,是我专门用来打他的。犯一次错打5下手心。”
“你不犯错,不挨打吗?”柏睿杰想在哪里搬回一局,找回面子。
“我错了,有我爸妈打我。”
“打人不好,违法。”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就要认罚,这叫惩罚。否则就没有规矩。”俞兰晖越说越有气势。
“……”本来想摆你一道,结果变成我受罚?柏睿杰抹不开面子。
“你要我留下来也行,那就要遵守我的规则。有不同意见可以提,但是不能因为逃避惩罚而修改规则。”
“什么规则?”柏睿杰完全没有了底气。
“一、做错了事要道歉要认罚;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请人帮忙要有礼貌;三、决定做的事情全力以赴,态度第一。”俞兰晖拿出当年给弟弟立的规矩。
“那我也有要求。”柏睿杰脑子飞快的转着,为自己谋取利益。
“你说,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的事情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还有呢?”
“你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必须跟我商量。”
“第三条?”
“我可不可以不叫你老师?叫你名字?柏睿辰大我十岁我都不叫哥。你才大我七岁。”
“柏睿杰,你这三条我可以答应你。是你要知道,人和人之间总是会有矛盾的。我们立规矩的目的是减少矛盾,但是不能避免矛盾。所以如果你我之间出现矛盾,我希望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商量。”
“好的。”
“那我们立个字据吧。白纸黑字,谁也不能抵赖。”
两人立好约法三章的字据,签名,一式两份,搞得和两国建交一样。
“柏睿杰,车座那三件事咱们怎么算?”俞兰晖在这里等着他呢。
“对不起,兰晖。我错了。”柏睿杰还鞠了一躬,但是一声“兰晖”叫的俞兰晖浑身不舒服,还没有人这样叫过她的名字,她顿时觉得是不是答应错了。
“棍子呢?”
“啊?我家没有棍子。我都没有挨过打。尺子行吗?有一把长尺子。”柏睿杰的口气好像特别盼望被打手心似的,他找来一把50厘米的直尺。
俞兰晖不轻不重的在他左手心里打了十五下,柏睿杰故作轻松:“啊?兰晖,这就是你的打手心?”
打完,俞兰晖看他有些红肿,去冰箱取了冰块,给他冰敷:“记住,打你不是目的。让你记住做错事会疼才是目的,这样以后你就不会再犯错了。这才是对你好。”
近两个月以来,俞兰晖早就看不惯柏睿杰的一些少爷做派,这下终于找到时机好好收拾收拾,啊,不,教育教育他了。
第一课,先是他的臭袜子。
“柏睿杰,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洗袜子是一个人长大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