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河细一思量,就明白了,怕他先去了趟当铺,他下船的时候就背着个包,也从没给他们看过里面有什么,这怕是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不由感叹,这有钱有势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做事真有章法。
墨银河正一边感叹一边思考有什么可乘之机,要不要提前溜走。后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墨银河扭头看去,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后门进来的两人赫然是清晨在巷子角欺负那女子的光头大汉和尖嘴猴腮,另外两人不知去了哪里。那光头大汉看她望来,知道能出现在这屋里的都是贵客,便冲着她咧嘴一笑,算是见过。
墨银河也没反应,转回了头,手脚都冰凉凝固了。
那光头看她没理自己,也没多想,就跟着对面的尖嘴猴腮侃起来。
“嘿,那娘们还真够狠,都流血成那样了,还能往柱子上撞。”
尖嘴猴腮应和道。
“都是赖哥厉害,嘿嘿嘿嘿。”
那光头大汉赖哥一脸淫笑,说道。
“没想到醉香楼的老鸨还有几分本事,就这都能劝着活下来。”
尖嘴猴腮冷笑道,“哼,能怎么劝,不过就是说着找机会报仇,这满城想动咱们赖哥的是有,动得起的真没有。那娘们就只能怀这个念头苟延残喘,说不得咱们什么时候还得光顾她呢。”
光头赖哥也是来了兴致,开始吹嘘起来,“这得罪人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得罪不能得罪的。或者是不留痕迹的全都...”光头大汉一脸狞笑,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尖嘴猴腮在旁听的直呼受教。
墨银河听得血液翻滚,又想起那女子空洞麻木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着一般的疼,呼吸不上来。墨银河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几口气,拿定了什么主意对何铃铛说道。
“小凳子,让你打探这么多次,才堪堪探出那么一条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何铃铛正听那两个大汉的对话听得瑟瑟发抖,就听见墨银河对她的大声呵斥,尚且不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先做出了反应,一下子跪倒在地发抖道。
“小的没用,小的没用。”
“闭嘴!除了没用你还会说什么?”墨银河冷冷打断她,“你那条上驻飞台的路算什么路,本小姐也要跟着你爬狗洞不成?”
何铃铛此刻跪在地上,脸伏在地面,也不知道墨银河的话什么意思,但她胆小,也不敢起来。
墨银河又是一顿责骂,过了半晌像是发完脾气似得,做了妥协。
“算了。为了那批极品灵石,我就勉为其难一次。”
何铃铛终于颤颤巍巍抬起了头,疑惑道,“小姐,你···”
“你不用劝我了,有什么好劝的,那都是继母容秀私下里昧来的钱,就算我拿了,她也不敢声张。这极品灵石,又没写名字,她就算找到,还能说是她的不成?她还能说出来这钱是哪里来的?是跟外人勾结来的,哈哈哈哈。她要是敢说,我就敢一口咬死她。”
何铃铛慢慢寻摸出味儿来,但也不知墨银河的打算,只能呆愣的跪在那里。
墨银河看她甚是乖顺,才继续道。
“等会儿我们买完奴隶,你去准备两套夜行衣,咱们丑时在陈记铺子门口见。你可千万别让本小姐等。”
陈记铺子,是驻飞台不远处的一个卖晌午吃食的铺子,就在何铃铛偷溜下的那条路不远处,僻静少人,是个半夜约会的好去处。墨银河暗暗谢过林一画的地图,要不然现在可是说不出个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