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前往华景的登机广播正好发出。
“哦?原来你在机场啊。”大概是听到了登机广播,罗妥曼似乎更高兴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看来你还是很在意的嘛。哎呀,知哥哥好像洗完澡了。那,人家在知哥哥的床上等你哦。”
说完,电话便被挂掉了。
“啧。”黄翅摇不知道罗妥曼究竟是哪里来的恶趣味,现在她也有点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在恶作剧还是来真的了。
回想起以前罗妥曼望温故知的眼神,实际上一开始的时候黄翅摇并不觉得她有多喜欢温故知,更多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对自己喜欢却得不到的玩具的执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在她食物中毒之后,罗妥曼看温故知的眼神好像发生了点变化。对喜欢玩具的好奇与执着变少了,反而多了几分纯粹和真诚。黄翅摇不清楚这些转变出现的原因,只不过,多出来的这几分真诚至少会让罗妥曼在面对温故知时不再那么恣意妄为吧?
然而,罗妥曼这个人不能用常理来分析和推断。
看着前面陆陆续续在排队前往登机的人,黄翅摇也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径直向登机口走了过去。
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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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景。
下了飞机后,黄翅摇直接就往温故知的家赶去。
明天才是调职的面试,所以她特意提早一天过来,为的就是给温故知一个惊喜。只不过,现在惊喜不知道是谁给谁了。
在华景,温故知的住处有好几个,一个是温家的本宅,一个是他渡过了整个童年的地方,一个是像他在越阳买的那个小区房子一样,平日结束工作后主要用来睡觉的一个相对较小的单位。
还有一个常去的,就是他和黄翅摇一起选的房子,当黄翅摇来华景时两个人同居的家。
黄翅摇一下飞机后,习惯性地就直奔两个人同住的家的,到了半路才一下子醒觉,她应该要去小单位那里才对。
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告诉她,就算要和罗妥曼商量什么,温故知应该不会将她带回他们的家。
只不过,虽然她现在为止还是坚决相信温故知,然而在离温故知的家越近时,她的心跳就无法自控地蹦得越快,直到最后站在温故知家门前,她的紧张感已经达到了顶峰,像是双脚踏着的不是地板,而是悬在一股虚无缥缈的雾气上。
还好这里的门锁也录了她的指纹。她慢慢地将门打开,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客厅一览无遗,一个人也没有。
黄翅摇松了一口气。这时她才觉得自己踏着的是稳而厚实的木地板。
她放下了自己的包,打算去洗手间洗一下手。只是走过去之后,却发现卧室的门是半开着的。
黄翅摇疑惑地转往卧室走去,还没有推开门,地上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的黑色长裙与衬衣裤子就这么闯进了她的双眼,像是垃圾堆里的苍蝇迎面扑来。
她咬了咬牙,“嘭!”的一声,一脚把门踢开。
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