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章看着昏死过去的陆时欢,冷笑一声。
“你们带她下去,打理一下,不死就行。”
“老奴领命。”
就这样,一场“家法”便以一位死亡抛尸,一位生死不明结束了。
陆辛瑶有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她一直憎恨那位假千金陆时欢。
凭什么她那么好运,占了她的身份几十年,一看她那懦弱没出息的样子陆辛瑶便觉得恶心。
陆时欢装出一副柔若无骨,亲和下人的假面孔,甚至还明里暗里排挤自己!
陆辛瑶每次看到她笑得天真的嘴脸就恨不得将她抽骨扒皮,钉在城墙上。
陆辛瑶当然不会承认,陆时欢的柔和善都是表里如一,发自内心的。
那所谓的“排挤”,一个平和真挚的看着长大的主子,一个尖酸刻薄的后来者,纵使很多下人不敢得罪陆辛瑶,但是敏感多疑的她还是会有所感知。
看到陆时欢被打成那个样子,她心中的暗爽是情难自禁,她所设想的,便是将陆时欢送到窑子里,让那个贱人一双玉璧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最好再染上什么脏病,半身溃烂。
再不济,将她送给个癞子当小妾,住在阴暗潮湿的破屋子,每日被琐事拖累,一点不能满足癞子的,便是拳脚相加!
陆辛瑶越想越兴奋,她仿佛已经看到陆时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惨相了。
就在这时,她路过后花园的时候,在一侧亭子后传来了陆兆章和刘氏的谈话声。
陆辛瑶调整好表情,想要去卖个乖——
“老爷……尚书府……”
“行,就把陆时欢送过去……”
尚书府?陆辛瑶内心大惊失色,那贱婢怎么配得上尚书府,难道爹娘对那个贱婢还心怀旧念!
陆辛瑶越想越气,莫非是爹娘演戏给她看,实则背地里给陆时欢寻了个好人家,她可怜的愚钝的脑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窥探到了真相,礼仪也不顾了,狰狞张脸冲了进去。
“爹,娘!怎么能给那贱人安排那么好的出处!”
“那贱人就该被送进窑子里!”
她口不择言,看到陆兆章和刘氏惊诧的表情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怎么能向着那个贱人!”
“够了,身为相府嫡女,一口一个贱人,成何体统!”
陆兆章终是忍不了了,他青筋暴起,怒斥道。
被训斥的陆辛瑶立刻做出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刘氏可看不下去。
“老爷,瑶儿也是一时口快……瑶儿,你误会爹娘了,我们怎么会向着外人。”刘氏温柔地将陆辛瑶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爹娘计划的是将她送去那何尚书家的大公子。”
“何尚书的大公子?”陆辛瑶挑了挑眉,那位何栖公子的污名可谓是全京城闻名。
上到公侯将相,下到寻常百姓,无人不知他的大名。
那何栖,不是这日强抢了寻常百姓家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做侧房,就是那日因为看上了什么金银珠宝,直接抢过来,可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若不是他父亲不大不小的官职,母族又和当今的圣上沾了点亲故,他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据说他已经收了九房的姨太太了,暖床的丫鬟更是不可计数,几乎隔个几日就有浑身淤青,面容扭曲的年轻姑娘的尸体从尚书府抬出来。
让陆时欢做他的十房姨太太,正好以绝后患。
“原来如此……是瑶儿误会爹娘了,瑶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