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老者惊诧扭头,根本没想到杨阎居然突然从他身后出现!
六根钉锥匆忙回防,再次穿透大门刺向杨阎。
可刀更快三分!
雷现
在老者骤然紧缩的瞳孔里,雷光一闪,干脆利落的一刀恶狠狠劈开他身前陡然厚实的空气,犹如天雷劈开风暴!
“等等,我...”
身影交错,满是苍老沟壑与惊悚面容的头颅高高升起!
【斩杀凝气境强者,获得大量魂光,正在吸收......】
吊诡的空气墙轰然消散,大量魂光凝聚成薄雾,被一缕缕地扯进杨阎体内。
居然...居然杀死了!
那位红袍大人...就这么死了?
场内还戴着项圈的奴隶们匍匐跪地,抬头看着眼前的恐怖景象一时间失了神智,眼中混杂着希望与更深的畏惧。
是解放,还是更深沉绝望的奴役?
在他们畏惧的目光中,深红色的霓虹灯聚焦而下,照射在惨烈的尸山血海之上,那道身影单薄却瘆人的面具男子气息微喘,甩刀振血,刀光流转中身形依旧挺拔如山,染血的猫咪面具毫无原本的可爱,只剩下嗜血杀意,他俯身,用满地的血水慢悠悠地洗着手。
在他身后,那具骤然干瘪只剩骨头的红袍尸体,犹如一杆破败旗帜,顷刻间倒塌在地。
咚隆......
老者人头落地,滚到方才那被杨阎救下的女子脚下。
她看着那如同破败皮球的头颅,眼中大放光彩,忽地松开自己怀中的女儿,跌跌撞撞爬过满地的血肉残肢,跪伏在杨阎脚下。
“求求你....放我女儿走......我愿永远...”
话音未落,杨阎伸手扶住了她。
“起来,你们自由了,包括你和你女儿。”
寂静
不知是杨阎杀威尚在,还是奴隶们跪久了,没有一个人欢呼自由,纷纷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杨阎叹了口气,起身张开双手,大声说道:“我命令你们,搜刮这里所有的东西,如果做的好,我会放你们离去。”
他深知,人若是戴上项圈太久,就会忘了自由的滋味,甚至开始适应、享受被奴役的生活,直接放他们走恐怕颇费口舌,更可能出现什么离谱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于是他临时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得了命令,跪地不起的人们终于动了起来,他们眼中渐渐升腾起对于生与自由的极度渴望,带着喜悦与对于猎人的愤怒,开始搜刮尸体。
这些曾经欺凌他们的强者,此刻再也无法抽打他们。
口袋里,收银台里,后门的房间里,人们的动作愈发大胆,搜刮出往日里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杨阎长叹一口气,坐在壮汉的尸体上,长刀杵地,虽然渴饮刀头血带来的快速恢复令他体力充沛,可一场大战依旧令他有些疲惫。
食无忧背着虾仔跑来。
方才虾仔被食无忧放到了酒吧中央的酒水喷泉里,直接用酒水当作原材料,发射出大量水线,帮了杨阎老大忙。
抚摸着自家灵宠,杨阎倍感欣慰。
片刻,估摸五十多人搬来所有的钱和武器,疑惑片刻后齐齐朝杨阎跪下。
“起来,我命令你们不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