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越说越激动，仿佛萧旭已经因工负了伤。

萧旭害怕元帝的话会让支帝改变心意，赶忙解释道：

“正是因为不会、没有经验，才需要不断磨练，这是我接受教育以来，天师们时常教诲我们的话。我敢说，没有哪一位前辈生来就知道怎么应付那些复杂的人和事。人间社会虽然无可避免地有着黑暗的一面，但同时也有无限光亮的地方，那里有着最善良、最美好的人类，他们的人数远在妖魔鬼怪之上。只要想到可以凭我们的力量保护他们不受黑暗的侵扰，就算受点伤，又有什么大不了？况且，我苦心练就的这一身本领，对付小妖怪应该不在话下。元帝，支帝，请你们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务！”

萧旭的话句句在理，不容辩驳。元帝当然知道支帝的选择向来不会有错，他说这件事必须这么做，那就肯定得这么做，他说这个人不行，那就肯定不行，他说萧旭是最佳人选，那么萧旭一定就是最佳人选。

事实证明，支帝永远是对的。

所以，萧旭的担忧和解释其实是多余的，即使他只字不说，支帝也不会改变主意，元帝深知这一点。他慈父般地望着萧旭，内心逐渐恢复平静，微微颔首，不再多说什么。

支帝和萧旭面面相觑。十九岁的萧旭早已高出支帝半个头，他谦卑地微屈腰背，小声郑重地向支帝探询元帝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支帝揽了揽萧旭肩臂，两人背向元帝，支帝凑近萧旭，低声说：

“没事，我一会多陪他下几盘棋，让他多赢几局，他很快就会开怀大笑了。”

“真的？”萧旭小声问。

“真的！”支帝小声回答。

两人笑起来，如释重负。元帝轻咳两声，两人立即转过身。支帝故作严肃地问：

“你们俩背着我嘀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