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从厨房出来,手上只拿了一个茶壶,看来,他并没有找到茶叶。
“工藤先生,铃木次郎吉叔叔的死,和你太太脱不了关系吧?”兰直接切入主题,“你先不忙着否认,我换个说法,那个中野律二郎,是你太太怂恿次郎吉叔叔去下的战书,甚至,她还附上了一张我的照片,对吗?”
兰看向工藤新一的目光如火焰一般灼热,叫他有些抬不起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那枚窃听器,工藤先生,你在京都大饭店地下停车场里站出来认领,想必,你也知道背后的故事,就不需要我赘述了吧?”
工藤新一当然清楚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无法想象,这个对于破案毫无头绪的女人,居然会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工藤先生,我理解你太太对我现在的丈夫恨之入骨,但是,她想要复仇,为什么不直接与他面对面,而是用无辜之人做吊桥来抵达她的目的地呢?人命在她心目中到底算什么?是她可以随便使用的工具吗?她这些行为,难道不算是滥杀无辜吗?次郎吉叔叔是真真切切的被害了呀。”
工藤新一被兰一通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几次张了张口,都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又闭上了。
“还有你,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兰把脸别过去,
“我认识的工藤新一,虽然在感情上朝三暮四举棋不定而且还逃避责任,但是至少在案子面前是一直有底线,能够秉持正直正义这些原则的,可是你,你现在却包庇你的妻子,任由她把人命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变了,你已经不配做侦探了,因为你现在连真相都不敢告知世人。”
兰起身,似乎是说完了,她突然想到还有一些内容没有输出完,再次坐下,继续说:“说实话,在这件事之前,我对工藤太太是抱有很复杂的情感,她抢走了我的前夫,故意在我生产后穿着当时丈夫的衣服来刺激我,实在是让人生恨,但是,她的姐姐确实是尤利安杀害的,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也算应该愧对她,但是,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我不欠她任何,也不欠她姐姐任何,因为是她姐姐加入了那个组织,那么她自己在背叛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怎样的后果,不是尤利安去处决她,也会是其他人去处决她,工藤太太根本就没有搞清楚所有事情的源头是什么……啊,说到这里,工藤太太她自己当年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吧,她研究出来的药不也要了很多人性命吗?如果她这么执着于要尤利安偿命,那她自己呢,她不应该首当其冲吗?工藤新一,你想事情的时候麻烦动动脑子,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任何事都能做,你不应该堕落至此的!这件事我会保留好我所知道的所有的证据,不报警是我最后念在过去情意上能做的最大限度,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你和你妻子都会付出相应代价!”
噼里啪啦地发泄完,兰拎起包就往玄关处走去,她看到玄关处摆着故去的宫野夫妇和宫野明美的照片,转过身对工藤新一吼到:
“带上你的妻子,去铃木次郎吉叔叔墓前拜祭道歉,他这条命,也算在你妻子头上!”
大门被兰轻轻关上——即便再怎么盛怒,兰也没有大力摔门离开,她的教养让她不论何时何地都会注重自己行为。
“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啊……”
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悻悻说到。
茶几上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工藤新一懒散地拿了起来,是现在还是“工藤太太”的宫野志保发来的:
那个女人来了对吧?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