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的掩盖下,大风村的村口站着两个少年,可他们却并没有着急进去,或者说是看着村里路上那堆得极高的雪层后,二人迈不开步了。
负剑少年环顾四周,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离村口最近一座茅屋小院上,“那的雪薄,抛开应该容易些,咱们就去哪里看看能不能借宿吧!”
青衫小厮连忙点头,然后左顾右盼的寻找些什么,终于是在一个被雪覆盖的犄角喀喇角落里让他发现了一个绑着长棍的木瓢,刚忙小跑过去将其拿来,似乎是感觉那长棍有些碍事,便将其取了下来,只不过他将木瓢拿在手中时,手上顺势沾了一滩被动成冰的黃色东西,可他却丝毫不在意,拿着木瓢便去刨雪开路了。
负剑少年瞧见他手中的东西,顿时心口翻涌,然后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他吐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青衫小厮手中拿的乡村农户家里舀秽物的东西。
俗称,粪瓢!
青衫小厮刨得很是卖力,一瓢接着一瓢的外外倒,没过多久便刨开了一条雪路,雪路不大,仅够一人通行。
“少爷,路好了!”
青衫小厮拿着那握着粪瓢的手扫了扫头上的雪花。
负剑少年看着那条路,面色凝重。
青衫小厮见状连忙上前,谁知负剑少年却推了一步,有些嫌弃道:“你赶紧去敲门,然后找个地方洗洗!”
青衫小厮一脸懵逼,心想这大雪天的洗澡岂不是要冻死他,索性丢了手中之物后,便从那雪路中挤进去了。
铛!铛!铛!
“有人吗?”
青衫小厮扯着嗓子喊到,可他东西这风声太大,屋里人听不见,又使了些劲的敲门。
吱吖~
大门应声打开,来开门的是丁冬。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丁冬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青衫小厮问道。
青衫小厮连忙行了一礼,很有礼貌道:“这位小哥,我叫费五,是咱们大周朝的元州人氏。”
他又指了指雪路后的负剑少年,介绍道:“那位是我家公子林业,是准备去陵江城参加年前的会考的,因为大雪原故,想在贵宝地借宿一晚。”
说着,青衫小厮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有半个巴掌般大小的银两递到丁冬手中,或者说是银锭更为合适些。
“这是借宿的费用,若是不够,等我们离开时在补。”
他的操作行云流水,一下子给丁冬弄得一下不知所措了,主要是少年穷惯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一时间有些发呆,但他并没有乱。
“我家是村里出了名的穷,家里环境可能不太好,您二位若是借宿怕是……”
青衫小厮知道他担心什么,摆了摆手,道:“我家公子和我不讲究的,只要有热水和一些吃的便可以了,哪怕是住的差一点也没问题!”
主要是好的人家,那雪太厚了,难刨。
丁冬见对方都这么说了,只好答应了下来,顺势接过对方手里的银锭,这银锭沉甸甸的,份量很足,丁冬估算了一下,最起码有五十两。
他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银子也不过半个小拇指大,那还是他老爹死时,朝廷给的抚恤金。
青衫小厮连忙跑到负剑少年哪里,将刚刚的情况说了出来,显然负剑少年对他的做法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