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凯拉克抽出左轮手枪的时候,墨峦山已经再次后退一步,离车厢墙壁只有一步之遥;等到凯拉克扣动扳机的时候,墨峦山已经高高跃起,蹬在火车车厢墙壁上,借着这股反冲的力量,向凯拉克的左侧跃去。
由于提前启动,墨峦山不但成功的躲过了枪击,还为自己赢到了巨大的优势。现在,他身处凯拉克持枪的一侧,正对着他防守薄弱的位置。
现在轮到凯拉克浑身上下所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虽然没有第六感这样的天赋技能,但是多年的生死搏杀也让他对危险有了敏锐的感觉。当下他想也不想的往前一冲,卧倒在地。
白鸦划过凯拉克的后背,带走一片肌肉和鲜血,却没有达到它本来的目的。
这一击本来是奔着凯拉克的肾脏去的,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刺入凯拉克的肾脏。到时候,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来看,凯拉克必死无疑。
宜将剩勇追穷寇,墨峦山一击不中,却没有丝毫气馁,他死死的盯着后背门户大开的凯拉克,手里的白鸦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这种可怕的感觉如影随形,再次袭上凯拉克心头。
他不小心吸入了一口烟雾,被呛的咳嗽几声。
阴魂不散,凯拉克感受着这种感觉,在心里痛骂一声,手里的手枪向后砸去,接着原地一个驴打滚,向一边滚去。
墨峦山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一手拨开飞来的手枪。
这一耽搁,就给了凯拉克时间。
锵!
白鸦狠狠的刺穿了地上铺着的毯子,深深的插进了车厢厢底,却稍稍慢了一些,凯拉克已经滚到了一边。
凯拉克行动迅速,再次躲过一劫。
墨峦山目眦欲裂,还想继续追击。
然而他尴尬的发现,自己的白鸦太过锋锐,像插豆腐一样插进了铁皮车厢,却很难快速拔的出来。
凯拉克翻身而起,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墨峦山的窘迫,心中大喜过望,一刀横向冲着墨峦山扫去。
看看扫来的短刃,墨峦山咬咬牙,松开了白鸦,原地跳起,朝着凯拉克飞扑过去。
凯拉克没有料到墨峦山竟然不进反退,直接朝自己撞过来。但他反应神速,改扫为挑,冲着墨峦山的肚子扎去。
这一下若是扎实在了,墨峦山必然被开膛破肚!
墨峦山面不改色,大吼一声,左胳膊直直迎上短刃。
噗!短刃刺穿了墨峦山的胳膊,把他的胳膊刺了个对穿,就像串烧一样。
墨峦山立刻吞下一颗兵粮丸,硬顶了这一刀。
墨峦山强忍着疼痛,胳膊一挥,借着兵粮丸的效果,硬生生把短刃从凯拉克手里夺了过来!
凯拉克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有料到墨峦山竟然硬吃了自己一刀,还夺走了自己的短刃。
猝不及防之下,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墨峦山的攻击拍马杀到,右手搂住凯拉克的脖子,一记头槌,狠狠的砸在凯拉克的鼻梁上!
霎时间,凯拉克血流满脸,眼前直冒金星。
砰!
墨峦山攻势不减,他的右手紧接着又赏了凯拉克一记上勾拳,这一拳正中凯拉克的下巴。
凯拉克这下彻底被打晕了,他再也站立不住,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这时候,车厢门外,一众暴徒帮小弟在疯狂的敲打着车厢门。
原来刚才的枪声、打斗声还有火光惊动了暴徒帮其他人,这些人连忙朝着第一节车厢赶来。这些小弟看到光头哨兵的尸体,心知不妙,但是一时间打不开车厢门,又不敢冲着里面开枪,怕伤到凯拉克。因此只能在车厢前拍打着车门。
几个小弟爬上车厢,打算从车厢顶过去,从另一边进入车厢。
墨峦山也知道机不可失,他立刻回身,拔出白鸦,然后冲着凯拉克走来。
“等,等一下。”凯拉克靠在沙发上,喘息着喊道:“我,我有话要说...”
他被墨峦山两下重击,打得脑袋发昏,站都站不住,说话也是非常费力。
此刻他自忖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只能用语言拖延,希冀着手下能给及时赶到,救出自己。
岂料墨峦山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白鸦一点寒芒先刺出,墨峦山怒吼着随后而至。
噗!
鲜血霎时化成了一道血色的彩虹,画满了车厢。
地上的毯子、沙发和木桌都被火焰吞噬,胸口中的羊皮卷也热的发烫。车窗外,太阳如约升起,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墨峦山身上、脸上、手上。
车厢门终于被撞开,几个暴徒也爬过了车厢顶,出现在车厢另一端。
这些小弟朝着车厢里看了一眼,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提着雷克福斯特·凯拉克的脑袋,站在熊熊烈火中,对着他们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