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她都知道段墨渊和柳夏天在演戏。
段墨渊压根不会给人剥虾。
只有自己给他剥虾的份,甚至不会给人喂肉吃。
从小被伺候到大的段墨渊要是会照顾人,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舒忘听着他们的对话挺累的。
她和白毅海聊的很好,刘海茵也和自己说了很多白毅海小时候的事情。
短短一顿饭,白毅海对于舒忘的态度又变了。
舒忘真是一个妙人!
整个饭桌上都是她在照顾白毅海和刘海茵,两人甚至什么都没说,她就能察觉到两人想要什么。
添茶、倒水都是她。
两人被伺候的服服帖帖。
难怪,白毅海盯着舒忘笑了笑,无意间回眸看了一眼正在表演的段墨渊。
难怪段墨渊这么想要舒忘回去。
他摩挲着茶杯,动了歪心思,拿起筷子给舒忘夹了一块鸡汁肉。
舒忘微顿,道谢后将肉放进嘴里。
鸡汁的汤汁在预料之中留在舒忘的嘴角,白毅海等的就是这一刻。
捏着毛巾的一角微微起身朝着舒忘的嘴角靠近,眼神看着舒忘,注意力却全在段墨渊那边。
舒忘被突然打破的社交距离弄得一楞,抬手想要阻止,白毅海柔声制止,“我来。”
微湿的毛巾擦过嘴角,留下淡淡的凉意。
这幅场景看得刘海茵嘴角咧到耳后根。
不错!
不错!
自己儿子真不错!
随即,腾得一声,隔壁桌的段墨渊忍不住站起来,快步走到舒忘面前。
二话不说拎着白毅海的衣领。
如今他也没心思演戏了。
白毅海竟然和舒忘那么亲密!
光是这一点就让段墨渊怒不可遏。
他哪里还有心思演戏,眨眼间来到白毅海面前,咬牙切齿问,“白毅海,你想死?”
对比起段墨渊激动的情绪,白毅海显得淡定。
知道段墨渊会过来,也知道自己会被拎起来。
段墨渊是野兽。
极具领地意识。
在他看来舒忘还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随意被人碰了肯定要发怒。
拎着自己的衣领还是好的。
稍后等他理智回归,就不是简简单单拎着自己的衣领这么简单了。
白家的产业都会受到冲击。
少说几百万肯定是没了。
白毅海这么做的时候他就知道后果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白家和段家斗了这么多年,难得见段墨渊和自己脸红过。
只是一个动作就能让段墨渊如此失控,要是他知道舒忘开的公司正在和自己合作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更加期待了。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竞争对手吃瘪更让人开心了。
白毅海耸耸肩,二世祖的模样扫了一眼身后的舒忘,坦然反问,“怎么?段总连我给我的未婚妻擦嘴——”
“嘭——”拳头碰到的脸的声音。
段墨渊动手了!
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他就忍不住了!
压根等不了白毅海说完后面的话,抬手便是一拳!
刘海茵扶住白毅海,满眼震惊,大骂,“段墨渊!你疯了!”
段墨渊摘下墨镜,暴戾的眸子扫了刘海茵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确实疯了!”
他抬手对着白毅海还要再来一拳,手腕却被人握住。
舒忘握住段墨渊的手,朱唇落下简单一句,“不要打人,冷静一点,段墨渊。”
柔软纤细的触感让段墨渊燥热的血液瞬间得到冷却,猩红的双眼转头和舒忘对视,情绪飞转,他想说的话很多。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喉咙又涩又干,喉结滚了滚反手握住舒忘的手腕,开口,“我们聊聊。”
舒忘默认,准备跟着段墨渊离开。
白毅海擦掉嘴角的血,上前一步,握住舒忘的手,蹙眉。
现在这个时候舒忘不应该和段墨渊离开,他就是个疯子。
保不齐舒忘会遇到什么危险。
“舒忘。”白毅海叫出舒忘的名字,什么都没说,担忧留在这声舒忘之中。
舒忘察觉到了白毅海的忧虑,安抚开口,“没事,我去去就来。”
或许是舒忘顺从的态度讨好了段墨渊,他没有再给白毅海一拳,转身带着舒忘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