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薛宝坤,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那边的时差了。还是得你出马,你宝贝闺女不听我的话,死活要去干那个法医。”
只听到秦染略带沙哑性感的场站里带了少有的焦躁,这倒是让薛宝坤有些奇怪了。
秦染这个女人,和席诺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型人物,如果说秦染是女强人,女霸总类人物,那席诺儿就应该是菟丝花,虽然说她并不依附于男人,但她的理念是,用男人,那是瞧得起他。
秦染独立,这是薛宝坤认识她时的第一印象。
她出身于一个典型的红色家庭,父母都身居高位,在七十年代初离了婚,哥哥跟着母亲去了北大荒劳动改造,八十年代回城后,就行去了国外定居。她则随父亲去了XJ,后来也回了城,跟着调动工作的父亲去了南方特区。
当时在基层工作的薛宝坤,在送领导回家时偶遇到了领导的女儿,也就是秦染。据她说是一见钟情,后来薛宝坤才知道,自己竟然只是个挡箭牌,据说,她有个根不红苗不正的吗初恋,后来追着她也出了国。
薛宝坤无奈地用手摸索着下巴,心想着,这胡子才过了一夜,怎么就又长了呢,会不会是荷尔蒙分泌过盛?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总是要有最根本的生理需求,没领离婚证时,秦染会保证一周两次的概率满足他,后来领了离婚证,她直接就带着女儿出了国,所以,薛宝坤只有在洗澡时自力更生。
他们的女儿出生时,秦染嫌麻烦,直接取了他们两个人的姓氏,就叫了薛秦。
因为这个,把薛宝坤那位已经升为部长的岳父气得血压升高,父女俩谁也不让步,最后还是老爷子忍下了一口气,给外孙女取名叫囡囡。
囡囡这乳名被秦染吐槽了好久,说土气。
老爷子时常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婿,感慨万千他的忍耐力。
“我说的话,她也不一定采纳。再说了,孩子大了,她的未来有她的考量,你就不要横加干涉了。”
薛宝坤靠在床头,轻声说道,无奈地用手指掐着太阳穴,心说,那洋酒的后劲儿是真大。
他严重怀疑现在的秦染更年期了,否则,她才不会动不动就给他打电话。
薛宝坤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因车祸去世,母亲带着他改嫁,因为他执意不改继父的姓氏,让母亲对他也格外失望,再加上后来又生了三个孩子,对他的感情更淡了。九年义务教育完成后,便打算让他下来上班挣钱养家,在学校领导的努力下,高中的学费和生活费全免,还会给他们家一定数额的奖金。
那笔巨额的奖金,也相当于买断了薛宝坤与那个家的亲情,所以,毕业后,带着所谓的情伤,他选择去了南方特区。这里所说的情伤,我想,也只有他自己懂得吧。
只是,婚后多年他才发现,秦染其实是个不纯粹的不婚主义者,当时她选择自己,应该是看他家世简单,没有过多趋炎附势的家人,总之就是,他薛宝坤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男人,对她没有过多的要求。
秦染是个出色的时装设计师,在国外留学时,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不婚主义者的白种男人。但为了父亲,她才选择了没有家世背影的薛宝坤,婚后不久就生下了薛秦。
但即使生了孩子,秦染也是只管生不管养的,薛秦小时候大多由薛宝坤和保姆照顾,所以,薛秦和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
同意出国上学,是因为薛秦突然间喜欢上了医学,才非要高中就去国外读书。但是她也没和母亲住在一起,也没去她舅舅家住,而是选择了寄宿公寓。
上大学后,薛秦选择学临床医学专业,一晃几年过去了,前段时间,她突然又和他们说要选修法医。
薛宝坤感觉孩子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好,可是秦染却希望女儿跟着她学艺术,日后做个服装设计师。
薛秦对母亲的事业不能说是极为不屑,但嗤之以鼻是经常的。
薛宝坤曾经就听她偷偷说,学艺术的,要嘛是精神病,要嘛是神经病,然后对他悄悄说,还好,我妈是神经病,不会遗传。
对于薛秦改行法医,秦染懊恼女儿不听自己的话,却又无可奈何。外公坚决支持外孙女,薛宝坤持同意态度。
对自己的不婚主义男友说,那更等于对牛弹琴,实在没处诉说,秦染只能抓住前夫吐槽了。
秦染对前夫模棱两可的态度非常恼火,薛宝坤听到那边挂断了电话。
对前妻半夜来的这番骚扰,非但没有影响他的睡眠,相反的,洋酒的后劲上涌,令他躺下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他原以为,再见柳雅,他会彻夜不眠的。
柳雅有个坏习惯,认床,这让她很少外出旅游,出差也是必须要去的才会去。
在京都,她是有套房子的,在三环,算是比较高档的小区,原打算牟柳毕业后有可能会留在京都上班,所以,在她上大一那年就在大姐家附近也买了一套房子,只是现在升值了,据说翻了十倍不止。
来京都,她总是会去自家住,感觉睡得安稳。
可是同学聚会,再不多说,大学期间相交甚好的也不免多聊了几句,还加了顾云启,薛宝坤等人的微信。
就在薛宝坤以为他会失眠时,柳雅无奈地吃下安眠药,然后专心地躺在床上数开了绵羊,好在,也许是数到了两千五百还是两千六百时,她终于坚持不住,转头和周公约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