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们别斗嘴啦,既然我们都是校友了,那还等啥走啊庆祝去呗’’。
步轻初推着两个斗嘴上瘾的无忧小鬼,走到一旁,等候预约好的车。
看着两人斗鸡眼般争持着,步轻初笑看不语,没有烦恼的青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仿佛昨天的过家家还在童趣中,不知觉中打着,闹着就都长大了。
自她进傅家,这个一年能出现几次的小男孩,隐约中,她就是感觉似曾见过,却又没有一点迹象。
小孩子嘛相处起来很快就融洽,你跟我玩吗?你别哭我的糖给你吃,胆小鬼我罩着你,我的手给你牵,这就是小时候的熟悉,童年的味道。
也许自第一次见面安南西就喜欢粘着步轻初的原因,所以亲切感来的快些,就有了曾相见的感觉。
尤其,被傅以桐追着打时,他总是习惯性地躲在步轻初身后不肯出来,怕步轻初受牵连,几次都是顾临羡给硬揪出来。
渐渐长大了,豪言大放,自己是大男人了,怎能总是躲在女孩子身后,应该要保护女孩子,当他调皮地扮着鬼脸上蹿下跳气得傅以桐坐在地上搓脚。
简单的快乐,清澈的童真,即便是已成瞬间,依旧歆然犹在。
时间过得好快,一切都在悄然中风云变换,却唯有这不计前嫌熟悉到骨子里的真切实感没有改变,反而是愈加的纯浓。
人,就该这个样子,活得真实,活得洒脱,活得问心无愧,步轻初很庆幸在人生最茫然的时候拥有了值得自己珍惜的‘家人’。
她最感激最珍贵的是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有了给她无限爱的‘家人’,还有朋友。
‘‘喂’’傅以桐跳到出神的步轻初面前一摆手;‘‘干嘛那,信号不好啊,跟你说话咋还不在服务区呢,这愣神的毛病能不能优化一下’’。
‘‘是啊轻初,怎么啦,静止的有点可怕,没事吧’’。
未等回过神的步轻初回答,傅以桐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满脸关心的安南西声讨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哪里可怕啦,你才有事,干嘛咒轻初,底子被夸薄了吧’’。
安南西很无辜辩解着;‘‘我乌鸦你小狐狸还真是物以类聚啊,可惜我不会唱歌,这不是看轻初愣神关心还有错吗?又没碍着你’’。
‘‘你...’’,这顺嘴胡诌的什么啊,傅以桐欲发火被步轻初笑盈盈拦住和解着;‘‘是我胡思乱想入迷了,车还没到吗,喊我有事’’。
这胡思乱想的毛病是戒不掉了,傅以桐无可救药地摇摇头道;‘‘不嫌累你就瞎想吧,看能否想出个日不落,眼下先想想我们去哪里吃吧’’。
最后还是应了步轻初的提议,去吃特色小烤串。
安南西开玩笑道;‘‘诶呀,我家轻初怎么就这么节俭呢’’。
未等步轻初开口,傅以桐飞来一串白眼直怼道;‘‘大言不惭,在胡说八道掰光你的牙,最后警告,是我家的轻初,少沾亲带故,哪凉快哪待着去’’。
‘‘行行,现在是,以后可就不一定喽’’。
安南西那羞涩的小眼神很笃定,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