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悠悠道;‘‘顾临羡谢谢你,还好有你’’。
顾临羡则笑道;‘‘那就给点真实的鞭策,尝试西医未必不可啊,免得我一不小心飘回国,荒废了学业,这个责任谁来负责’’。
带有吸引力一样的磁性声音,沉稳柔和,仿佛在无形中就可以治愈一切。
步轻初脸一热,娇嗔辩道;‘‘顾临羡你你就是耍无赖,我看你真的没有学到什么,油腔滑调倒是张口就来,学霸也不过如此,妥妥的自甘堕落,是你自己把嗑唠死的,困啦’’。
步轻初能感觉得到顾临羡的转变,还有欲言又止的微妙,也撩拨的让她无话可接,异样的情愫柔柔地叩响着怦羞的心门。
自己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伸出食指就要按键挂断。
顾临羡一慌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得意忘形啦,说话不过脑子,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是为了找蓬雨才没有跟姑姑她们一起去南西家吗’’。
自己是怎么了?
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怎么说出口的啊?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非要惹怒步轻初讨活该吗?
‘顾临羡你个白痴,还真不知羞就启齿,说啥疯话呢’,顾临羡暗自忖骂一声,急忙拉话。
他怕吓跑步轻初,被有机可乘钻了空,自己抱着遗憾跌跌撞撞,这个险他此刻不敢冒。
然而,问得突然,步轻初却恍了一下,今天都怎么了?蓬雨变了,以桐神色古怪,顾临羡说话也莫名其妙,就一个头还真不够用。
随即扯出牵强的笑意,‘呃’声道;‘‘也不是,就是吧’’,稍顿,灵机一动道;‘‘说来话长,今天发生好多事情呢,都怪你,东拉西扯的,给我嗡嗡忘了’’。
她想说,但是不能说,她心知肚明,只要自己不想说,顾临羡不会刨根问底儿。
右腿一抬,侧身滚在床上,立好手机,双手拄着下颌,饶有兴致地把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栩栩如生地描述一遍。
末了还意犹未尽般自言自语;‘‘这李邺硕吧看着就是那种大块头,还有点瘆人的凶悍,接触过还挺仗义,心思也挺细腻,这人啊,真不能以貌取人’’。
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无杂念的举措,让顾临羡的心揪得很紧,呆呆地坐在电脑前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害怕多一点,还是胡思乱想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点。
这‘一点’可把顾临羡‘点’苦了。
毕竟,这还是步轻初第一次在他面前毫无避讳地谈及一个男人,观察的还如此细微,而且,那沉浸的夸赞,似有相识很久的亲切。
这是从未有过的慌措,顾临羡想到头胀,想到失眠,想到惴惴不安。
他希望自己多虑了,希望自己的担忧是庸人自扰,还没有影子的事情,自己慌乱不堪的有点可笑,可是他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终于熬到天亮,他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导师的寝室,他一刻也静不下心来,他要即可马上提前日程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