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赶出去啊,我看你赶出去了,谁给我们送菜,就你赌了剩下的那点家底,在这县城里过活,一个月就败光了,现在能有人给咱送菜,你就偷着乐吧。”
因为自己的新礼物,被张景宜留在了姨妈家中,李秋迎不大高兴。
昨晚后半夜下过大雨,路面泥泞,赶驴车时,驴蹄子也得陷进去半条腿。
后半程,两人是下车走的路,李秋迎走不动了,耍起了赖皮,经过谈判,李秋迎以扫半个月的地为条件,换张景宜背她回家。
小姑娘懒得很,素日里就不大爱动,张景宜也是想方设法的让李秋迎动起来。
还在村口时,就有一身污泥的村民看到了张景宜,那人是村里的二流子,打过张景宜的主意,被张景宜狠狠打了两顿才消停。
他每回看见张景宜,必然要说一回污言秽语,“你拿着你男人的钱去潇洒,也不亏心,三郎在天有灵,一定会找你这个小娼妇报仇。”
你家才死人了!
张景宜随手捡了两块石头,开始瞄准那赖子。
那二流子的肉似乎都在隐隐作痛,急忙要跑,张景宜丢的石头打在他小腿上,引得一阵鬼哭狼嚎。
令张景宜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家冲走了一些人,但父母爷爷还有大哥一家人都还好,自己的屋子却塌了。
里面的东西,稍微轻一些的,全被风刮得到处都是,席子也被雨水浸泡坏了,一摊烂泥堆在那,后屋下的渠沟里正在排从山上弄下来的水。
将那堆烂泥一点点的带走。
李秋迎还在拍掌大笑,“娘亲,地没了,不用扫了。”
张景宜:......
她的心比这倒春寒还要凉。
李秋迎笑完打了个喷嚏,她身体不大好,这一路上有些着凉,张景宜感受了一下她手心的温度,还没发热。
她和李三郎是还没分家的,户籍也还在李家,如果这房子坏了,他们母女二人住回顾家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可李家人多,房子又小,住的不舒服,他们两回去也得不到好脸色。
张景宜正琢磨,是不是去县城附近租来做火锅作坊的房子里住一段时间。
丈夫李三郎的几门堂兄弟和叔伯却来了。
众人脚上满是泥,是听说张景宜回来了,特意从山上下来的。
几个叔伯和他们的儿子,手里拿着锄头,将张景宜团团围在中间,大伯母一手就将李秋迎抢了过去,惹得李秋迎哭得抽噎了也不松手。
李秋迎一口咬上大伯母的臂膀,大伯母胡氏气急,一手直接松开了,甩开臂膀去,甩了两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咬的出了血,有了些淤青。
李秋迎直接被摔在地上,二房的李丁香急急用手去扶她,只扶住了脑袋,手臂不小心给她掐红了。
胡氏查看完伤,又痛又急,她怒骂,“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你娘偷了家里多少钱,养得这么肥,力气这么大。”
张景宜的眼色逐渐冷下来,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这些人。
她穿越过来这么久,和家里的亲戚一直维持着以前的关系,只是走动没那么密切,可这些人如果动手,那就怪不得她心狠。
“你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