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中急召太医院沈院判替皇帝诊脉。
沈院判哆哆嗦嗦的将手再次放在皇帝的手上,认真的诊断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院判仍然一语不发。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当个哑巴。
皇帝朝旁边的李德全使了个眼色。
“究竟是何问题,不妨直说,你都来来回回替皇上诊了多少次呢?”李德全催促道。
也难为沈院判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呀,他不这样做,那受惊吓的人就是自己了,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只能先委屈一下沈院判了。
“恕微臣学艺不精,暂时还没有诊断出结果来。”沈院判一脸臣有罪的样子,跪在了地上。
天知道他刚刚替皇上诊脉,那脉象显示肾气虚弱,命门火衰,精血耗散,阴虚火旺,通俗的说就是不行啊!
普天之下,没有哪一个男子能容忍自己被别人说不行,哪怕那个人是医师也不行,何况这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啊!
皇帝心中已然知晓沈院判为什么不敢说了。
昨夜的有心无力让他甚是难堪,都顾不上看皇后的脸色,他就匆匆离去了。
往常他虽然无心后宫之事,但依然可以大战三百个回合,而昨晚却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一想到这,皇帝的脸越发暗沉了,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
站在一旁的李德全敏锐的感应到了皇帝的情绪变化。
立马再次开口:“沈院判说笑了,谁不知道您是太医院的一把手,一身医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妙手回春,起死回生,您赶紧将皇上的情况说出来,不要再托辞了。”
沈院判看向李德全,一双老眼不断的使着眼色,奈何李德全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可把他急死了,一下子脑门出了一头汗,赶忙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
这李德全今日不把他害死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