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伤害？是强奸？是……”刘晓燕惊呼。

“你能不能闭嘴？你不要说话！我听着烦！”丁红全不客气地打断她。

“红全，你不要老是针对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粘痰，哎！太不卫生了！我也是懵了！我错了行吗？你连个话都不让我说了，我，我……”

刘晓燕说着说着要哭了。

“嫂子，你别听我哥瞎说！他喝酒了，口不择言！爸这一走，给他闪一下，我哥他心难受！你就多体谅一下吧！翠哈是我的心头肉，我哥自然疼！没有别的意思！爸妈在你家这么多年，都是嫂子尽心尽力的照顾！来！嫂子，妹妹我敬你一杯！”

丁红之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句句占理，又不失人情味儿。

“妹妹，你见外了！照顾父母是应该的！”

刘晓燕让丁红之说的，自然而然的寒暄起来。

吴翠哈的脸对着墙，不敢转过去，偷偷地听着。

“咚咚咚”

“爸，儿子给您磕头了！您怎么就走了啊？爸呀！您晚上回来看我们吗？你回来看看儿子吧！”

丁红全的哭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磕头的声音。

大舅丁红全，一个大男人，跪在炕上泣不成声。让吴翠哈的心头也一阵难受，眼泪快止不住流下来了。

“爸，闺女也给您磕头了！你老人家在那边怎么样？是翠哈说得那样吗？”

丁红之也忍不住哭着磕起头来。忙碌的时候，顾不得悲伤，这会儿闲下来，至亲之人的悲痛是不言而喻的。

“快都别哭了！你们这样，让爸怎么能安详的离去啊？我们都好好的，一定是爸想看到的！哥，哥！你给你妹妹带个好头！把情绪调整一下，我们慢点喝，这一宿时间长着呢！”

吴老六大喊着，起身拽着丁红全坐下。

“妹妹你也起来，快坐下！来，嫂子陪你喝一杯！”

刘晓燕的声音温声细语的。

“嗯，我不哭了！哥，你也不许哭！咱爸还在这儿躺着呢！来！给咱爸倒上一杯酒，倒那个热乎的，爸岁数大了，不能喝凉酒！”

丁红之破涕为笑，故作轻快地说。

“红之，我去那边供桌给爸倒酒去，爸的酒不能摆在这儿！”

吴老六说完趿着鞋下了炕。

“爸！儿子敬你！”

丁红全显然有些喝高了，端着酒杯直接把酒泼在了地上。

“爸，您喝酒！姑爷给您倒酒了，这是热乎的酒，您闺女说，让您喝热乎的！您老人家走好！”

吴老六在供桌那边，一个人叨叨姑姑的。

“妈！妈！爷爷来了！就在我们那屋！”

丁秀出现在西屋门口，瞪着眼睛尖叫着。

吴翠哈被丁秀的叫声吓得一股脑儿坐了起来。

“秀！秀儿！别胡说！你爷爷走了！你一定是睡迷糊了吧！你哥和你妹妹呢？不都在东屋睡着吗？”

刘晓燕跳下炕，拉住女儿丁秀，丁秀光着两只脚，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

“秀！快来上炕！地上凉！”

丁红之喊着，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恐慌，应该是之前自己女儿说过姥爷来了，她已经有思想准备了。

“我去看看！咱爸在哪儿？”

丁红全飞身下炕。

“秀，你上炕！妈去看看你哥和你妹妹！”

刘晓燕想到儿子丁军和小女儿丁丽，急得眼睛里都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