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哈想她也不是乱说的,舅妈护起孩子的架势,的确战斗力爆表。
要是丁红之,那也是一样的,大概世上的女人都如此吧,成为了母亲以后,心里顿时膨胀强大,其表现的方式都是在保护孩子方面。
那威力,是没法言语的。
四个人进了西屋,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
姥爷的棺材抬走后,地上的大板凳上门板还在,炕上还有两堆散落出来的黄纸钱,供桌上的长明灯还闪着微弱的光,白酒杯还摆着,酒瓶子的盖子是打开的,红色的盖子掉在地上。
“我来扫地,炕上的垃圾都扔下来,我一并扫出去!”丁军说着就去拿扫帚和戳子,吴翠哈撸了撸袖子,去灶房里打了一盆清水,把毛巾扔进盆里放在炕上。
“我来擦炕!”丁丽已经上了炕,蹲在炕上,袖子都要撸到肩膀头了。
“门怎么办?还要装上吗?”丁秀看着地上的门板问。
“装,我这就来装,不然冬天太冷了!”吴翠哈说着就站到门板前,伸手抬了一下,门板真的很沉。
丁秀和丁军见她没抬动,都走过来帮忙,到底是男生,丁军比翠哈和丁秀的力气都大,三个人合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门装上。
刘晓燕黑着一张脸进来了,四个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望着她。
刘晓燕进屋一屁股坐到炕上,气呼呼的。
“妈,咋样?没打赢啊?”丁军看母亲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占上风。
“那个人肯定是有病!看着就不大正常,非得问我见没见过蛇?翠哈!他是那个什么吗?”舅妈歪过头看着吴翠哈问。
吴翠哈的心里咯噔咯噔的,心想即便舅妈是知道了自己的事,也不用摆在桌面上大家畅谈吧?她的心里有些郁闷。
“见过蛇?搞不好那个人真的有毛病呢!行了!妈!我们把屋子里收拾干净了,院子里做菜用我们吗?”丁军的心里有一些明白,但还是不太确切,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没有刨根问底,就是给谁都留个余地。
“行了,你们几个在屋里待着吧,那个人走了,后来也没说什么,我得出去了,那个好像是做饭的老孙,我出去忙乎了!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不要出来,把炕桌摆上,我一会儿给你们送吃的进来!”
舅妈说完走了。
李诚实问舅妈见过蛇吗?这样的问题好奇怪呢!
吴翠哈忽然想到,姥爷最后说,李诚实家犯毒蛇,犯毒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联想起李诚实的问话,她心里就狂跳起来。
这个李诚实到底想干什么?在吴家门口鬼鬼祟祟地转悠,不能给他机会,自己的家人们更不能给他任何机会的。
老孙带着人来了,继续在院子支上棚子,摆上桌子,老孙还真守信用,只摆了三张桌子,和若干板凳。他的人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摆了出来,比如碗筷,酒杯等。
舅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大声地嚷嚷着,“这一桌给家人,我们一家人要坐在这里!都别动这一桌,那边两桌才是客人坐的,一会人来了,可别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