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油饼喽，香酥，酥脆的油饼，甜得就像卡莉娅大妈的心一样！”

格雷戈尔无所事事地漫步在街头，听见了这阵叫卖声之后，脚下凌乱的步伐，也像是有了方向一样向前走去。

或许是对方会做生意，这个卖油饼的摊子，确实挤了不少人，格雷戈尔安静地等着队伍的末尾。

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抱着油纸包好的饼子，打开一个小口，只是漏了点缝，三下五除二地塞进了嘴巴里，眼神还不时地东张西望，似乎生怕有人来抢他的食物一样，只有全塞在嘴里之后才像一个仓鼠一样鼓起的腮帮子慢慢品尝着，那点油炸过的香气和那丁点的甜味在口中弥漫地吃了。

这个样子让格雷戈尔看起来分外的熟悉，排在队尾后的格雷戈尔也同样是听到了对方一个油饼的价格，1.3个盖伦币就可以买一个这么香甜的油酥饼，虽然这比0.7毛一个的素包子要来得贵一些。

但是这些住在缓冲区里的居民，也想要偶尔这么一顿犒劳一下自己饥肠辘辘的肠胃，至少像这样尝点荤腥的味道。

时间缓慢地流逝，格雷戈尔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直安静地站在队尾，直到排在他前面的人也同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吃完离开。

格雷戈尔才上前一步安静地站在了卡莉亚大妈的摊位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呢，热气已经消散的油饼。

“要几份？还是说就是一个单人份的？需要我再给你热一下吗？热出来的虽然没有刚出炉的好，但是也总比这凉了的强。”

卡莉亚大妈忙碌的头也没抬一下，絮絮叨叨的问着，但似乎是许久不曾发生，又或者已经是与同类交流的感觉变得迟缓。

格雷戈尔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饿，我想尝一下，但是我没有钱。”说完便又像是一个呆呆的木头一样，直直的杵在原地。

卡莉亚大妈刚把油饼放在火炉旁边，准备热一下的手，忽然一顿，抬起累的已经有些坨掉的背，凑上前仔细的看了格雷戈尔一眼。

格雷戈尔也清楚地看见这个自称为卡利亚大妈的女士，浑浊的眼神当中那点些许的精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摊前说话的少年，身上的衣着打扮之后。

卡利亚大妈迟疑了两秒之后才又低下头翻弄着在火炉旁边的油饼。

“嗯~”这一声就像是从那苍老的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一样，带着迟暮的气息，等到油饼热的像是刚出炉的那般，卡利亚大妈，才将油纸包好之后放到了格雷戈尔的手中。

“听好了，你这个小伙子，就这一次，有手有脚的去旁边的工厂里面随便找个活都能干，那群贪婪的该死的吸血鬼，会知道将你这年轻的身体里面的每一点力气充分地都榨干完，才放你离开的，不要计较那么多，至少你会有口饭吃，我这个老人家可养不起像你这样的大肚汉，吃完就赶紧离开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说完，卡利亚大妈眨巴眨巴眼睛，手上利落地收拾起自己摊位上的材料，没几下的功夫就将其打成了一个小布袋，放在自己自行车上改装来的小推车上，厚底的靴子用力蹬，绕过一条小巷的拐角处时，便在格雷戈尔的视线当中消失了。

咔擦，格雷戈尔张大着嘴巴朝着金黄酥脆的油饼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口，带着满口油腥味和些许甜味的碎渣在嘴里搅动。

“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