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是不是有些不满？”曹先奎开口问道。

方卓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点头：“这就没后续了？”

曹先奎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昨晚你能这么快就出来吗？”

前后也才两个小时不到就被捞了出来，说实话方卓还挺惊讶曹先奎和马殿勇的速度。

见方卓紧皱着眉头没有搭话，曹先奎将车窗关上：“是马殿勇。”

“人和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而圈子里又有不同的圈子……”

方卓瞬间惊住了，后面的话曹先奎没有说，不过方卓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是一个圈子！难怪了……”

难怪自己会出来的这么快，难怪曹先奎会当着马殿勇说一些过激的话，原来不是对方卓说的，而是对马殿勇和他背后的人说的。

社会就是一个大的圈子，圈子里不同的小圈子，小圈子里还有小圈子。

为了跳出小圈子进入大圈子，圈子里也不是一片和睦，各种竞争也是层出不穷。

这一次马殿勇借助方卓在小圈子里略胜一筹往上走了几步，而方卓的计划要能顺利开展也离不开马殿勇的支持。

说不上亏还是不亏，只要两人的利益一致就没有谁亏谁赚这种说法。

不过方卓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让他感觉到自己跟马殿勇的距离往外拉了一下。

方卓将窗户打开深吸了几口气，见状曹先奎轻轻拍了拍方卓，“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你所认知的圈子是孤立存在的，可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独立在外。”

“因为你的存在，我跟马殿勇又何尝不是一个圈子内的人呢？”

“这可不是你该说的话。”方卓知道曹先奎在安慰自己，所以适当的开了个玩笑。

“臭小子！”

过了许久方卓也想通了一点，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至少现在马殿勇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自己有利的，也是真的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这也就够了。

至于以后，只要方卓还一直有价值或者马殿勇还有价值，那么两人的友谊就是坚不可摧的。

“别想太多。”曹先奎将烟抽出递给虾子，随后自己点了一支，“至少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虎头蛇尾般结束，大家都在等。”

“等什么？”方卓虽然心里面清楚，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曹先奎呵呵笑道：“当然是等你或者想找你麻烦那个人成长，等着看谁更有价值。”

“那个人啊。”方卓想起道歉酒时坐在陈老九身旁那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还真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以后是不是打了大的又会来老的？”

曹先奎吐了口烟圈：“谁身后没有几个老的！”

牛逼！

方卓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起来，曹先奎这才感受到他跟自家儿子一样，虽然看着暮气沉沉又有一肚子的坏水，可实际上还是一个少年人。

“这一次他们走了个混招，不仅损失惨重，就连身后一些问题都给暴露了出来。”

说到这里，曹先奎重重叹了口气：“其实谁有价值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对国家对社会有贡献，认真做事的就是有价值的人。所以只要认真做好你的事就没人敢动你，他们那些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蛀虫，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