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与灵体的斗争也是会疼的，那和人活着的时候一样，神经和感官都会有感觉。

何苗的十指抓住了韩山的心脏，他能感受到韩山的心在“咚咚”的跳动着，就像活着的时候一样。

韩山闭上了双眼，表情很痛苦，他能感觉到心脏快要被自己最亲的人捏碎了。

“如果你不相信，就捏碎我的心，或者摘下它。”

何苗犹豫着，小右看着何苗摇摇头：“苗苗，不要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苗苗，你忘了他们在一起翻云覆雨的时候的样子吗，你就这么容易相信她们的一言一行？”

刘飘飘在何苗的身后推波助澜，她充分的抓住了人的死穴，谁想到自己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缠绵都会心痛。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何苗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韩山的灵体几欲要瘫倒在地上，他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苗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去，这都怪我。我不应该丢下你在家里，不应该接受这个任务，可是我不得不去做。做勘察的，要对的起群众，更要对得起自己的心。”韩山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如果何苗真的摘下了他的心脏。或者是捏碎了他都会灰飞烟灭。

“何苗，男人的话你也信，你应该相信你所见到的事实。”

“没错，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何苗笑了，韩山的眼里满是失望，这是对苗苗不信任自己的失望感和失落感。

“那你就下手吧？”

“不要！苗苗，眼睛也是会骗人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心不会骗人，你的心能够感觉到一个人爱不爱你，你能感觉到他的心对你是否真诚。你现在握着他的心，感受他的心跳，你会相信自己的心和他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小右阻止道，她不愿意韩山灰飞烟灭，也不愿意何苗堕入地狱受苦。

说完，小右拿出符纸，变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正是何苗和韩山，她命令道：“你们抱在一起！”两个人便抱在了一起，这一幕让何苗与韩山愣在当场，何苗似乎开始动摇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他们其实不是真的人，就是我的符所化出来的。”

说完，小右的眼睛望向刘飘飘，然后接着说：“刘飘飘是阴阳师，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不管怎样，苗苗都要相信你所爱的人。心是不会骗人的，爱不爱一个人，身体可以抗拒可是心抗拒不了。”

小右将符所化的假人化成了灰烬，韩山伸出手捧着何苗的脸，喃喃道：“苗苗，我既然选择了爱你，就会爱下去。如果哪天不爱了，我会直亲口告诉你，我以前就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彼此不爱了，一定要亲口告诉对方，你还记得吗？”

何苗手上的力度小了几分，她望着韩山的脸，回忆着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