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忽略叶离的心思,一个多年未见的异性玩伴,看着她的时候,目光深情。
叶离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待某个人促膝长谈的样子。
九生看到他,想起那件标价两百星币的衣服,憋着气一扭头走入房间。
叶离母亲对他苦口婆心地说:“儿子,你也知道,九生那个倔脾气,她从小娇生惯养,很难伺候!”
“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知道你对她的情意,但是你要考虑现实情况。”
“你的工作稳定,她只是个临时工,她家里人脉渐微,将来事业上帮不了你。”
“你单位那个姑娘是本地人,截然相反,光是家里几套房产,将来就能衣食无忧!”
“如果你和九生在一起,她连工作都成问题,你想想自己将来过得有多辛苦!”
九生听到叶离母亲这番话,再迟钝的人也明白她的意思。
她气愤不已:“我又不是被人挑三拣四的商品!”回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哎呀,你这孩子,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太任性了!”叶离母亲劝说一会,便不再阻拦。
临走时,硬塞给她一个红包:“你拿着,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弃!”
叶离一如既往沉默着,看不出他的情绪。
九生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嫌弃,打开手中的红包——两百星币。
她这人情绪来得快,散得也快,不过一会,气也就消了。
说到底,九生对叶离并无想法,只是当做一个邻家哥哥相处。
她心想:“从小一起长大的身边人,居然如此市侩!”
爷爷奶奶和父母亲营造的亲情堡垒,顷刻间破灭。
九生心里,好像堵满天塌下来的大石头。
时隔不久,叶离写来信件,旁敲侧击,最终忍不住询问九生:“最近还好吗?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九生已不想再搭理他们一家人,故作无知反问:“你不是我亲表哥吗?我们有血缘关系,怎样在一起?”
叶离的回复,显得很狼狈:“呵呵……我在开玩笑,你别介意!”
几个月后,叶离听从母亲的话,和单位的同事结婚。
家里人非要九生前去参加叶离的婚礼:“你得把这么多年来往的礼金还回去啊!”
婚礼开始前,叶离一脸沧桑,焦急地催促着新娘:“你准备好没有?快点下来,客人都等急了……”
他再也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叶离母亲春风满面,迎接宾客:“好好好,幸福美满!”
人在恋爱中,好像弱智;人在婚姻中,个个是奥数高手。
当现场一片喜乐,奏起婚礼进行曲,叶离和新娘手挽手出现,喜庆的礼花洋洋洒洒飘下来,那个画面宛若童话故事。
他们拥有几套房产,将来肯定生活无忧。
九生却不由自主想起:某年大雪,天空中飘扬着片片雪花,叶离陪着她铲雪、堆雪人、打雪仗。
“快来呀,快来追我!”九生笑着在雪地里奔跑。
“慢点,小心点,别摔跤……”叶离紧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的衣服鞋子,全都被雪浸透,却还不肯回家。
“哎呀,你们这两个孩子,太不懂事了!”
他们被大人们发现时,已经开始有些发烧,病得糊里糊涂。
那种感觉,就像人们小时候并不知道,后来人生,竟然会变成这种鬼样子。
“你告诉我,为何故意安排叶离?究竟什么是爱情?”九生大声质问斯梅尔系统,她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你不必生气,他小时候的肾病,终有一日会复发,过不了几年安乐日子,你嫁给他也是守活寡!”斯梅尔系统仍是一贯的嘲讽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