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罗素的纪录片放映的时候观众已经少了一大半，一个是对纪录片感兴趣的不多，另一个是此时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饭点，在放映厅坐了一下午的观众都跑去吃饭了。

果然，黄三石说得一点也没错，影片放映完后仅剩的观众中大多数人的反响还是挺不错的，但也有那么几个喷子，各种挑刺说这里的镜头不好了，那里的画面衔接怎么怎么了，还有几个文艺青年说什么影片不够文艺了，深度不够了，没有彻底得挖掘“下岗潮”带给下岗工人的苦难，所以艺术思想性不够之类的。

好几次罗素差点就忍不住给喷回去了，好在黄三石一个劲的偷偷打手势让罗素稳了下来。

司徒照墩在放映结束后回去的路上对罗素说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嘛，他们说他们的，你别太理睬就行了，你跟那几个啥都不知道，读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很文艺的人辩论起来没什么意思，他们总能东拉西扯地找到反驳你的话，还会把你拉低到跟他们一样的高度跟他们辩论，所以无视他们就是。你要看大多数人对你这部影片的评价，而不是那一两个人的评价。”

接着又道：“好了，你拍摄影片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想太多了也没用，接下来的艺考和高考才是你该关注的重点。”

“明白了，老师！”

一转眼三个月的时间匆匆流过，一九九七年二月十六日。

正值大年初十，燕都电影学院的艺考从这一天正式开始。

罗素一大早来到燕都电影学院大门口，这里早已人山人海，考生和考生家长以及来探新闻的记者，还有很多跑来看热闹或者来看俊男美女的人。所有人都拥堵的门口，等着学校开门放行。

与罗素同来的还有罗冰和罗雪，本来罗素不想带她俩出来的，但俩人非得吵着闹着来看热闹。

“好多人啊！”罗雪看着堆在门口的人群道。

“叫你俩别来吧，你看看人这么多，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天还这么冷，躺家里看电视不香吗？”

“我就是来看人的嘛。你看那边那个男的好帅啊！”罗雪指着人群道。

罗素一把拉下罗雪指向校门口手，然后两手捧住罗雪的脑袋，把朝向人群的小脑袋掰了过来，道：“这么大一个帅哥站你面前你不看，上别处看什么？”

“哦？帅哥呢？在哪呢”说话间，小脑袋还故意左探右瞧。

罗素两手按住罗雪的脑袋，把脸往前一递，道;“再仔细看看。”

罗雪盯着罗素的脸呆呆地看了几秒钟，突然“噗嗤”一声笑道：“好丑！”

“呃…………”

“快看，美女！”罗冰说道。

“哪呢？”罗素顺着罗冰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卧槽，栤栤”。

此时的樊栤栤很年轻，略显青涩，但还是很漂亮。罗素本还想着多看两眼，正当此时两侧腰间传来剧痛。

“嘶～，放手，快放手！”罗素痛呼道。

“呦，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我也看看呗？”说话间罗雪的手劲又增大了几分。

“没什么，没看什么。”罗素连忙矢口否认道。

“呵！男人！”

终于俩人松开手，罗素连忙搓了搓腰间软肉，俩姑娘手劲儿不小，没想到平时罗冰浓眉大眼，文文静静地，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都会钓鱼执法了。

正当这时，考生开始入场。

“你俩回家去吧，这儿太冷了，我去考试了。”说罢罗素随即汇入涌进燕影的人流。

进入学校后罗素没有跟其他考试走一块，而是直奔导演系办公室。

敲门走进办公室，很多老师都在。

“坐吧。”司徒照墩说道。

待罗素坐定后，司徒照墩递给罗素一张试卷道：“这是初试试卷，你就在这儿考试吧。”

“就在办公室里？”罗素道。

“不然你想去哪里？就你一个人考试，在哪考不一样，正好所有老师都给你当监考老师。”

罗素心里卧槽连连，这特么也太吓人了，整个办公室的老师围着一个考生监考？

司徒照墩看了看时间，道：“考试现在开始。”

罗素也不再多想，赶紧提笔答题。

待罗素答完试卷后，系主任郑栋天当场审阅。

待试卷审核完后，郑栋天对罗素道：“考得还不错，这次考试只有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按照正常程序走了，今天下午复试，明天上午三试，下午四试叙事散文写作，后天上午考创作问题讨论，下午考表演。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