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真不害臊。”阮景川推着轮椅进来。
“你要是喜欢,你也可以跟娘撒娇啊。”阮清池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好了,你两这一见面就斗嘴的毛病,这么多年了还这样。”阮母说着便招呼了婢女进来给阮清池梳洗,“快些梳洗,你父亲还在等你。”
阮清池想起父亲严肃的模样,还是没忍住打了冷颤。
“是呀,全家人都在等你,还不快些。”阮景川把阮清池扶到轮椅上,嘴上在催促,动作依旧轻柔缓慢,生怕把她弄疼了。
阮清池被推着来到前厅,瞧见父亲的身影,心忽地一揪,怎么那个严肃的卫国公,身影似乎也多了几分沧桑。
“父亲。”阮清池和阮景川一同说道。
“嗯。”卫国公低应了一声,便落了座。
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苟言笑,阮清池在心中嘀咕着。
饭菜刚端上桌,冒着热气,香味四溢,阮清池还未看清桌上都摆了什么美味佳肴,爹娘和兄长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
阮母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色泽金黄的咕噜肉放在阮清池的碗里,阮景川也不甘落后,夹了一把菜心给阮清池。
卫国公看了眼身后婢女,紧接着婢女便把端来了冬瓜盅。
就这样,一家人的筷子轮流在阮清池的碗上飞舞,不一会儿,她面前的碗里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眼前这不仅仅是菜肴,更是家人无声的关爱。
饭后,一家人在闲聊,小厮进来禀告,宋言澈来了。
他毕竟是阮清池的夫婿,小厮也不好拦着,便只能把人带进来。
当他瞧见阮清池伤痕累累的模样,似乎明白了昨日阮景川要诓骗他的原因了。
阮清池深知,他既然来了,自己也不好继续住在国公府,只能告别了爹娘和兄长,随宋言澈回去了。
卫国公担心她的伤势,命人拿了不少补品放到马车上,马车都几乎装满了。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宋言澈看到她一身的伤,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过是摔了一跤罢了。”阮清池随便找了借口应付。
宋言澈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两人这一路上也没有再搭话。
到了侯府,宋言澈从门口一路将阮清池抱了回去,关于两人不和的谣言,不攻自破。
“要不你还是将我放下来吧,我坐轮椅回去就好,这么多人都看着。”阮清池被下人们看着的目光很不在。
“看便看了,你是侯夫人,又何看不得?”宋言澈一口回绝。
而这一幕,传到了江若云耳中,立马从屋内跑出来看,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燃起。
她总以为宋言澈对她是不一样的,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