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吗?”赫连俟又问道。
齐慕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酒。”
“陛下不到御书房批改奏折,怎么大晚上跑我这东院来摆酒,不会是庆祝我解决了沈家人吧。”
沈家人咎由自取,将事情闹到了公堂之上。
虽是家中事务,公堂之上无法将沈家人下狱,但沈家究竟如何对待沈明月,又是如何利用沈明月为沈平谋好处的事彻底揭穿在了光明之下,
无论如何,往后沈家是绝不可能利用百姓的怨恨来逼齐慕就范了。
至于旁的,齐慕原本就是不惧的。
“解决了一桩麻烦事,的确该庆祝。”
“意料之中,沈家人倒也算不上真正的麻烦。”
齐慕说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早日回你的寝宫吧,不然怕是又要熬夜批改折子了。”
“你当真不饮酒?”
齐慕瞥了赫连俟一眼,“……我是闺阁中长大的姑娘家,如何会饮酒?陛下要是想寻人同你一道喝酒,齐府的镇国公世子倒是很合你的要求。”
她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喝,只是没必要,本来就不喜欢喝那东西,因此,只有在不好避开的场合才会去碰。
赫连俟读懂了齐慕心中所想,“既如此,倒是我想太多了。”
话音刚落,身边的两个小太监读懂了皇帝的言下之意,已经在将桌案上的酒杯撤走。
“可用过晚膳了?”
齐慕将沈家的事情解决之后,就直接回了皇宫,确实还没空用晚膳。
她也没矫情,在桌案前坐了下来,“多谢陛下。”
“何必这么客气。”
“陛下还是先回去吧,在东院待久了,难免惹人闲话,”齐慕放下筷子,“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陛下将消息封锁得严实,但宫里人多眼杂,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保密,况且,镇国公世子也回了京城。”
她睨了眼赫连俟,“京城的城门困不住我。”
赫连俟又何尝不知,他拿来困住齐慕的实际上是齐慕对沈明月的善心。
“陛下不妨给我一个留在京城的理由。”
齐慕已经完全将话摊开来说,
她向来直言不讳。
赫连俟道,“你想要的东西还在京城。”
齐慕眉头蹙起,“你是说被我大哥拿走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
“北疆势力大多在镇国公掌握之下,镇国公虽是武将,他心思缜密不输文臣,齐秉文虽有世子之名,但在北疆,还未取得完全的地位。”
赫连俟接着说道,“若那东西当真如此重要,齐秉文绝不会将它放在一个他不能完全保证安全的位置,他如今来了京城,东西自然也会跟着他一同来此。”
“陛下的情报会出错吗?”齐慕沉默了片刻,问道。
“你可以亲自问他。”
“若东西真是他拿的,哪怕他是我哥哥,也不会告诉我真相。”
齐慕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你就这般厌我?不过一会的功夫你已经赶了我三次了。”
齐慕勾唇浅笑,“陛下想要我留你?”
她指尖在桌案上轻点,略带了几分俏皮,在赫连俟眼里却带了几分勾人的意味,“陛下知道该怎么做的。”
赫连俟喉结用力地上下滚了滚,他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