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们都没有联系方式。
“行,不发是狗。”
大哥晒够了太阳,脸晒得通红,掏出被晒得发烫的手机,凑过来也扫了我的二维码。
舅妈说,要是我是她的女儿就好了。
我疑惑:“可是村里都觉得生男孩子好,很多人生了好几个女儿还一直生孩子,就是想要一个儿子。”
农村上一辈的思想,还是以传宗接代为主。
“儿子哪有女儿好噢,女儿贴心,还能陪我逛街,儿子嘛,调皮的很,我和你舅舅就想生个女儿,谁知道生了几个都是儿子。”舅妈语气里满是遗憾。
回到家,一阵吵闹声传来。
我刚走进,一个木头凳子从天而降,和我“擦头而过”。
好险,要不是我躲得快,此刻恐怕头已见红。
忍不住心里的怒意,我质问:“又在吵什么?!一天天太闲了没事干就知道吵架?”
凳子,是醉酒的叔叔扔的。
几乎每一年,家里都会上演这些场面。
奶奶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把我拉到一旁,摇摇头对我说:“宁儿,你以后是要嫁人的,是外客,别说他。”
好好好,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三叔总是有底气发疯了。
爷爷沉默,手撑着额头,头低得很低。
他一言不发,但能感觉到失望和难过。
“可我现在还不是外人!”外人外人!我是什么外人!十多年都在这个家庭里长大,在他们心里却一直是外人吗?!
三叔摊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嘟囔着:“是,我江彬是没有钱,我穷,谁都瞧不起我。”
“穷你就出去赚钱,家里谁能给你钱?你发疯有什么用?!”
三叔双手撑地,正准备起身。
越想越生气,也怕他酒劲上头做出更过分的事,我几步上前,把他的门拉上,啪一下把门锁按紧。
这下应该能清净一会儿了。
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
在舅妈的帮助下,我成功负债上学。
2019年5月的某一天,很久没见的高中同学给我发来私信:“你最近在干嘛呢?想不想做兼职?”
“什么兼职?不是骗人的吧?”
“做大学的百事通账号,和表白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