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都快哭了,哀求道:‘白爷爷,咱们也算有交情。您就替我求求情,都是误会。您家六郎的名号,在这守阳山方圆五十里谁不知道,我有个不开眼的手下,见六郎一个人在管道上撒尿,一身好布料衣服就顺手给打晕绑了,他知道六郎的名号,但没有见过六郎。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绑的是六郎。被夏虞道长打得吐血了才知道是您家六郎。’
白善思听吴老大说完经过,知道前因后果了,骂道:“你整天干这些不着调的事,哪天老天非得把你收走了。你去牢里蹲几天,放心六郎没工夫搭理你们。晚些我派人叫你二弟来,把你领回去。”
吴大郎赶忙说道:‘白庄主,我那些兄弟能放吗?’
白善思道:“你让他们好好在牢子里待几天吧。这么蠢的手下你还留着干啥。让他们在庄子上种一年地,在作坊里揉一年皮子,我这正缺人手呢”
吴大郎见自己兄弟们可能被抓去当牛马用了,有些于心不忍,道:“我的金子也被你家六郎给抢了。白爷爷,这个你能还我吗”
白善思道:“不能,一会我给你家二郎换些成粮食和布匹,剩下的存到庄子上。也算是孝敬你娘了,省着你娘在家里吃苦。”
吴大郎一听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大骂张荻这个黑心的贼子抢自己的金子,还让自己光腚在夜里冻了一宿,鼻涕横流。
庄子里看热闹的人,都围着吴大郎看。有人甚至抱着膀子,蹲在地上看。喜感十足。
晚间,张荻和自己的舅舅对坐着说话。张荻说道:“明儿个,我去鬼笑林去把那个吴大郎的家当全给挖出来。”
白善思急眼吝啬的,骂道:“胡闹,见哪个世家子弟去掘墓取宝,让人知道了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老老实实的在家给我待着,你要是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张荻无所谓的,说道:“切,老顽固。舅舅要不你再借我五千贯,我准备购买点铁料,再打点兵器啥的。舅舅去年的那批糟烂的扎甲听说你在陇右赚了不少钱呀。咱们庄子上没有那么多的硝石,做皮甲不行。如果舅舅给我弄更多的铁料,一个月弄个三五套不成问题。”
白善思赶忙捂着自己外甥的嘴,压低声音说道:“我的小爷,这事可以做不可以说,你嫌自己肩膀子上的脑袋长得太牢了吗?咱们偶尔卖一套,能赚几倍的价格。多了就不值钱了。你别把你舅舅当傻子,你是不是想多囤几套甲。想都别想。你囤的甲和宝剑我都给你阿爷送去了。你阿爷很喜欢,说你这个儿子很是孝顺。”
张荻一听就气急,一下起身就抓住了白善思的胡子拉扯,说道:“你这老匹夫,拿我的东西赚钱也不给我,还把我自己留着保命的武器给我包圆了,舅舅你说你是赔我钱还是赔我铁料。”
白善思的胡子被拽的生疼,不断哎吆吆的叫,对着张荻不断求饶,说道:“好孩子,快把舅舅的胡子放开,都被你拽秃了。快点放开,你不放开我真生气了。”
张荻听自己舅舅还要威胁自己,又拽着胡子用力,说道:“舅舅,此时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没有谈条件的本钱,快说,不说我要下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