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爆发的怒火终究被锁在了府中。
大闹了侯府之后,谢玉成便被关在府中一段时候,直到被送到了弘净法师那里,开始了佛法修行。
转眼,就四年过去了,少年相比较儿时的桀骜不驯,已经多了些沉稳与平静,虽然脾气依旧不是特别好,但是变化已经很明显了。
“要是能在这里待一天就好了,可惜人总有是身不由己的。”
萧元义静静地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叹息着说道。
听到的他的叹息,谢玉成的手握住了棋子,又松开,手中的棋子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谢玉成垂眸看着棋盘,静静的,似乎在思索下一步。
“父亲,你和母亲可是说好了,申时回去的。”
旁边的萧定安晃荡着小脚丫,提醒着自己的父亲。
“对!”
萧元义无奈地拍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
萧元义想起来自己走的时候,答应了老妻申时回去,不要太晚,毕竟自己出门时还带了幺儿,小孩儿身体还是弱的。
想起这些,萧元义不禁有些摸了摸鼻子。
“老友,看来今天真要早些回去了。”
萧元义对着老僧不好意思地说道。
“无事,我早就想劝你了,只是看你前些日子心情沉郁,自然是出来散散心比较好。”
老僧看到谢玉成还是没有下下一步棋,便将注意力转到萧元义身上
“还是老友知我,这几日我心情倒是不错,前两天倒是刚完成了一幅画,过些日子请你过门来为拙作指点一下。”
萧元义哈哈一笑,望着老僧说道。
说完,萧元义就准备收起自己的鱼竿和鱼篓。
看见父亲准备整理鱼竿和鱼篓,萧定安双手一按石面,从大石上跳下来,跑过来帮着父亲一起整理。
看着两人收拾着鱼竿鱼篓,老僧笑眯眯地说道:“现在可不行,我和玉成的棋可还没下完。”
“你们先下着吧,还有些时间,不过,你现在棋艺可快要跟不上玉成了,可别赢不了拿我们做借口啊,我看啊,玉成现在可以称为棋艺大家了,没几个人能跟上他的棋艺水平了。”
听到老僧的话,萧元义头也没有回,只是笑着调侃起来,顺带赞许谢玉成的棋艺水平。
“那也是我一手带出来。”
老僧平静地回答道,只是嗓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骄傲。
只是想到什么,老僧微微有一些黯然。
“玉成过些日子也要回谢家去了,你若是将来他在京城有事,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老僧也回了萧元义一句。
萧元义有些压抑,又按捺住,只是点点头。
老僧眼神不经意间瞥到旁边坐立不安的三人,便招手让他们过来。
“我有些老眼昏花,请几位小友帮忙一下,帮我看看牌。”
老僧对着几人慈祥地微笑请求着,楚清悦等人便半推半就地坐到老僧和少年旁。
萧元义带着萧定安收拾好鱼竿和鱼篓,也一起走到棋盘处,静静地看着两人下棋。
萧定安并没有待在萧元义身边,而是跑到楚清悦旁边。
“妹妹,妹妹,过几日你去我家玩吧,你喜欢什么,我家里都有。”
萧定安将两个表哥挤开了一点,在楚清悦悄悄邀请道。
两个表哥倒是没有和他一个小屁孩计较,只是在旁边将注意力转向了萧定安,防止他动手动脚的,虽然一般没事,但是万一是个小色坯呢,这可马虎不得。
“我想要手机,你有吗?”
听到这个小屁孩居然这么大的口气,楚清悦调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