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纪远山走进院子中。

两人并没有直接进学堂去，而是走到一个房间中，这里像个古代老师办公室。

蹦蹦跳跳地跟着纪远山走进去，楚清悦从外公后面探出脑袋来，两缕头发垂下来，可可爱爱。

这场景让本想和纪远山打招呼的中年人笑出来。

中年人笑着问道：“云深兄，这是你的小孙子吗？真可爱。”

纪远山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不，这是我的外孙女。”

说完，又和楚清悦说道：“你就喊他叫乔爷爷吧。”

“乔爷爷！”

楚清悦喊了一声中年人。

“哎。”

中年人笑着应了一声，想到什么，身上摸了摸，没摸出合适的，便拿着身边的一个未开封的毛笔，送到了楚清悦面前。

“来，爷爷没有合适的礼物，就送你一只毛笔。”

说完，中年人摸了摸后脑勺，送这个也迫不得已。

事发突然，身边又没有什么东西，他和纪远山关系也不错，他也挺喜欢这个小孩，但是身上只有些金玉戒指和玉佩之类的。

倒不是不想送这些，只是根据他的了解，送了云深兄必然是不会要的，只能送这枝刚买来还没来得及用的毛笔。

他确实了解纪远山，面对外孙女眼中的询问，纪远山示意楚清悦收了，以后给乔兄的孩子补上也就是了。

看着楚清悦身上的男装，乔义康疑惑地问道：“怎么给她穿成男孩的衣服？”

“我想让她感受下学堂的氛围，她以后也要参加科举。”

“啊？！”

乔义康有些惊讶，又看了看楚清悦，看到可可爱爱的小女孩，心中不由一软。

“科举可是很苦的，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你也舍得。”

听到乔义康的话，纪远山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他。

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但是自己女婿家中只有这一个女儿，女婿又去世了，若不想过继别人家的孩子，以后生活还要看别人脸色，那么就只能靠这个外孙女自己了。

少时不流汗，以后只能流泪了。

只是这些都是女儿的家事，他自然不会说与其他人。

纪远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乔义康东拉西扯了一会。

很快，几个稚童班的老师便走出来几个，来到这个房间，出来歇息一会儿。

和纪远山、乔义康打过招呼后，几人便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收拾桌上的文章，一边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便聊起了最近的学子闹事事件。

“我们书院不用做什么吗？”

一个青年满含好奇地问着身边的老同事。

“不用，山长都不急，自然是事情不大。”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

“啧，咱们山长真厉害。”

青年人咂舌。

老人不太认可他的说法，骄傲地说道：“这可不是山长出的手，是咱们书院就有这样的底气。”

“听说这次的是事情有些蹊跷呢，你们知道什么消息吗？”

旁边的另一个青年忍不住，插了一句。

老人抬头看着屋顶露出思索之色，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