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穿过通透的玻璃,还带着些暖意,洒落进房间里,逐渐爬过帷幔,钻进女孩儿的床账里。
海伦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脸上有些痒,微微带着刺痛,勉强睁开眼睛,就被一小块儿强烈的阳光刺的又闭上了眼睛,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流下的泪水。
她自欺欺人地把头闷在枕头和被子里,听到了一阵沉闷的钟声,烦躁地在被子里翻滚两下,一脸不情愿地起床了。
今天下午,格兰芬多有一节飞行课,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一想到这么好的天气里不仅没法睡觉,还要骑着扫帚在空里飞来飞去,抢一只不知道飞去哪儿的球,她就有种一头碰在墙上然后去医疗室躺一整天都冲动。
不行,躺医疗室,同学们会组队来看望自己的,还会带来要交的论文和作业。
但是她拎着扫帚站在魁地奇球场上,跳上扫帚飞向高空的时候,海伦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撞墙上。
比起现在,虽然穿着厚裤子和长袍骑在扫帚上,但是在高空的飞行中,寒冷依旧紧紧跟随着她。
即便刚上飞行课时,她激动地不得了,但在日复一日的对着树木和空旷的天空飞行,再多的激情也会被磨灭的。
在骑着扫帚飞了一阵子后,霍琦夫人便让她们自由练习了。
海伦慢悠悠骑着扫帚在空中缓慢地漂浮着,阳光照在她身上,寒冷被驱散了一点,她舒服地差点睡着。
终于下课了,她们赶紧回到城堡里去,享受美味的下午茶和晚餐。
不知道课表是谁排的,在飞行课过后,晚上有一节魔药课。
“也许就是想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打起来。”海伦对她身边的同学们说道,小狮子们纷纷点点头。
虽然斯内普不再针对海伦,但那也仅限于海伦,他依然平等地对每一个学生喷洒毒液(海伦坚持称之为硫酸),并且有种扣光格兰芬多分宝石沙漏里分数的趋势。
魔药课教室总是弥漫着一股植物尸体的奇怪气味,缇娜说这是植物温室的亡灵版,海伦差点在斯内普面前大笑出声。
缇娜一边往坩埚里扔曼德拉草,一边听斯内普挖苦一个小狮子:“我想我们亲爱的莫里斯先生一定是把他那微不足道的大脑落在魁地奇球场了——下课后可以去找找,务必认真找,否则你那小的可怜的大脑就永远也回不来了——虽然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海伦小声说:“看来今天他是王水。”
埃米尔也翘起了嘴角,那双眼睛里满是挡不住的笑意。
詹姆士小声问:“王水是什么?”
海伦同样小声回答他:“那是一种很强的化学腐蚀剂,能溶解大部分金属。”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注意到斯内普对方才那个小狮子的攻击已经结束了,正在像一条蛇一样转动那双眼睛,寻找新的猎物。
他大步走归来,海伦总觉得他像一大片蝙蝠飞过来,对着詹姆士的坩埚发出恶毒的评价:“詹姆士先生,请不要把废水槽里的东西装到坩埚里——你的坩埚真是不幸,至今没有装过一次成功的魔药,或许你可以换个坩埚?毕竟在废水池里做不出来魔药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