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儿的肝脏用的可还舒服,可以还给徒儿了吗?”
荒无人烟的落魄道观内,一声孩子的呢喃声显得有些古怪而突兀。
枯枝上的乌鸦摇晃脑袋,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声,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恐怖。
“你.....你,呃唔。”
身着破旧道袍的老道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流露出天真无邪笑容的孩子一把攥住喉咙,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野娃儿,里面怎么了?怎么有奇怪的声音。”
野娃儿在嘴边竖起食指,示意老道人不要说话,攥住脖颈的手却略微加重了力道,仿佛轻易就可以夺去对方的生命。
“没事,蛮吉哥,里面有几只蟑螂,我马上出来了。”
屋外应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吹起了口哨,哼起了歌谣。
“从前有个老和尚唔
和蔼又善良哦
乡人夸他好佛头啊。”
......
野娃儿似乎很享受屋外的歌声,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起来,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一把闪着点点寒光的黑金匕首不知从何处被野娃儿掏了出来,老道人的眼神逐渐变的惊恐,刚想挣扎呼救,便见一道白光闪过,一道深浅控制极好的伤口便出现在老道人的喉咙处。
“乖,师傅不要说话,接下来很快的。”
野娃儿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但在透过屋顶的月光照耀下却显得格外的渗人。
黑金短刃闪过妖异的红光,地上洒落的鲜血一寸寸的用一种极度扭曲的形式流向野娃儿的身上,形成了道道暗红色的血纹。
野娃儿享受般的低吟一声,随后眼里阴狠一闪而逝,短刃一点点的向着老道人腰腹移动。
老道人瞳孔一点点放大,望着移动的黑金短刃,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荒山野观,野狐啼鸣,扰动乌鸦漫天乱舞,怎一副荒凉野坟冢,挑灯城内却是另一番花好月圆之景,勾栏听曲者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蛮吉尽管听不懂宴会上的那些高诗雅句,但看到那么多皮肤吹弹可破的娘们卖力的扭动身段,一声声令人愉悦的音乐从纤纤玉手上传出,心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蛮吉拍了拍身边盘坐的野娃儿说道:“看看,这些娘们别看现在假正经,等到了床上别提有多浪荡呢。”
野娃儿只是浅浅的抿了口手上端着的酒水,没有理会蛮吉的污言秽语,但这反倒让对方理解错了意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哈哈哈,忘了你才刚满十二岁,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子,下次到了省城,哥让你体验下什么叫人间享受。”
野娃儿嘴角抽动,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向着蛮吉告辞离开。
蛮吉嘴上说着挽留的话语,但眼睛却早就重新回到了女人的身上。
等到野娃儿离开后,蛮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随后低声冷哼一声,掏出一部自破落道观内得到的经书,小声嘟哝道:
“呵呵,一座小城怎么可以同时出现两个人知道仙人法呢?”
回到客栈的野娃儿望了眼勾栏的方向,冷笑一声,反正得马上离开这座城了,多带走一个人也不是不行。
迎着皎皎月光,野娃儿挥舞黑金短刃,随后一道血色裂缝自虚空浮现,一颗蠕动的肝脏缓缓从裂隙中出现在了现实世界。
看着带着处处血丝的肝脏,野娃儿没有犹豫,挥舞着黑金短刃便在胸腹划开了一道渗人的口子。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透过口子看到一副让人背脊生寒的场景,本应容纳人体器官的体内没有任何东西,只有空洞的血肉是实实在在的。
野娃儿强忍着痛苦,将肝脏塞进了体内,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本应无所支撑的肝脏竟安安静静的悬浮于虚空之中,散发缕缕血红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