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俊和抹了把汗,继续说道,“王爷,按照我朝律法,吏部对官员有监管职责,若涉及刑案吏部可转刑部管辖,还请王爷明察。”
“你是在指责我不懂律法?”
“微臣不敢。”
“你今日带人闯我私宅,无视本王,等同于无视皇上,你们一干人现在就回刑部领罪,并带句话给李尚书,本王已知会厉大人,一同进宫面圣。”说完,留下了瑟瑟发抖的汪俊和和一众捕快,进屋拉了冬青就往外走了。
冬青满脸疑惑地跟着程锦到了宅子外,“刚刚你听见我与汪俊和的谈话了吗?”
冬青点点头,“你现在去找厉大人,让他进宫帮忙解救杨二喜。”
冬青思索了一会,看着程锦说道,“好,我现在就去,如果杨二喜罪名坐实,你会受牵连吗?”
程锦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呢?我不会有事的,快去吧。”
程锦进宫的路上,在想这件事到底会有什么隐情。禁卫军军长出宫定是皇命在身,杨二喜纵使不喜此人也不会随意动手。
若有人想利用这件事追究我监管不严之责,定会想方设法给杨二喜定罪,必须有一个让皇上听得进去的理由,只要皇上不追究,刑部应该无话可说。
程锦调转马头,先去了京兆府。
一个时辰后,程锦和厉棯到了御书房,皇上捧着沉甸甸的肚子从后宫走来。
程锦见到皇上,立刻跪拜,“皇上,臣今日犯了错,还请皇上责罚。”
“哦?说来听听。”
“臣事先并不知禁卫军奉圣上之命在京城宣传新的税赋和徭役政策,没有同下属说明,导致军长与臣的亲卫杨二喜产生冲突。臣来面圣之前,已经在京兆府询问过在场的京城卫,详细了解了事发经过。
“军长在京兆府衙门口张贴新政公文,几位年老体弱的百姓冲上去阻拦,军长因职务在身便用武力制服他们,正当几个老者被打得哭天抢地之时,杨二喜上前制止,在一阵混乱中,不小心伤了军长。
臣不敢护短,但杨二喜为人耿直、满腔报国爱民之心,请皇上念在他对军长公务不知情、对百姓体恤爱护的份上从轻处罚。”
厉棯也俯首跪拜,“杨二喜在军中任骑军校尉,之前屡建战功,臣恳请交由兵部按照军中律令处罚。”
皇上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若是没什么大事,也不值得小题大做。
此时内侍走进来,“皇上,东华门来报,一群老弱妇孺在宫门口哭哭啼啼,说人不明不白地死了要讨个公道。”
程锦和厉棯相互对望,程锦摇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刑部尚书李毅走进御书房,“皇上,东华门外的是下午发布公告的禁卫军军长的家属,捕头将军长和杨校尉带回刑部的途中,军长就因受伤过重死掉了。”
程锦眉头紧皱,他从京城卫口中听到的只是几下拳脚,怎可能把人打死。
“臣请求验尸”,程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