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程薪摆了摆手，看着奔驰车远去，收回目光，就见张曈亮晶晶的大眼在盯着自己看，问：“看我干嘛？”

“程薪，你主动点啊！”

张曈一巴掌打在程薪的手臂上，“富婆！还这么好看！还是你同学！天赐良机呀，不追到手，你要被天打雷劈的！”

“一边去！”

往路边的自行车走去，“抓紧，把你送回去，我还得送这个。”

张曈撇嘴道：“我又没让你送。”

“你长得太好看了，得防止意外。”

“算你还有点眼光。”

张曈又开心起来，小跑几步跟过来，问：“那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杨薇好看？”

“我妈好看。”

“莪是问我好看还是杨薇好看？”

“我妈好看。”

“你……”

张曈看起来很想踢他一脚，又问：“那我是你妈，还是杨薇是你妈？”

“你欠揍是吧？”

程薪瞪她一眼，张曈不满地鼓鼓腮帮，却也不再追问了。

登上自行车往家里骑了一段，她忽然又道：“杨薇确实还挺好的，以前就听人说她家里好像很有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而且居然不嫌弃我们，愿意帮你看着摊子，忙了一晚上，还愿意跟我们在路边吃烧烤。”

程薪道：“废话，她不好我会喜欢她吗？”

“那你干嘛不继续追啊？”

“人家都拒绝了，死缠烂打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啊。”

张曈很认真地道，“你相信我，杨薇肯定喜欢你，不然她怎么会过来陪着你摆摊？”

“这是个误会。”

“你当我傻啊？”

张曈嘁了一声，“而且我们俩一块摆摊的时候还挺好的，你来了之后，就怪怪的，她肯定误会了，觉得我们俩有什么关系，所以看我不顺眼。”

“她看你不顺眼了吗？”

程薪装傻，“不是挺好的吗？”

“我跟她第一次见面，能好到哪里去？”

张曈嗤之以鼻，“再说了，之前你们这群无聊男生在学校贴吧里面弄什么校花评选，我们俩可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今天见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那玩意你们还当真啊？”

“跟别人说，我当然说不在意啊！”

张曈理直气壮地道，“但是看到杨薇，我就在意了……你说，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我妈好看。”

张曈气得恨不得要蹬自行车撞他：“傻逼！”

程薪没好气道：“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淑女一点？”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

张曈冷哼一声，“我妈从小就骂我野丫头，你不知道啊？杨薇才是淑女，你看她吃东西，比我文静多了，还那么有气质，羡慕死了。”

“你吃东西也一样。”

“你当我瞎啊？”

张曈翻了个白眼，似乎不想理他了，“我自己什么样子，我自己不知道吗？”

“人家从小上礼仪课的，跟咱们能一样吗？”

程薪笑着安慰道，“你就是正常女孩子的举动，也很文静，只不过没有人家那么注意细节，这是钱堆起来的，跟个人没有关系。”

“懂了，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说。”

张曈笑起来，“我就说是你说的，说他们小时候不给我花钱上课。”

“你还挺会挑拨离间。”

俩人闲聊一阵，很快到了小区门口，程薪停了下来，道：“行啦，你自己回吧，我再去把吴迪送回去。”

“嗯。”

张曈坐在自行车上，伸出一条笔直修长的腿，支撑着车身，却不急着回去，转头问程薪：“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

程薪好奇问：“什么奇怪？”

张曈道：“忽然跟你这么熟悉啊。”

“我们俩本来不就很熟悉吗？”

程薪笑起来，“我连你光着屁股洗澡的样子都看……”

“你闭嘴！”

张曈霎时羞得脸通红，恨不得抡起自行车拍扁他，“我是说现在！”

“那我们也很熟悉啊！”

程薪明白她纠结的地方，但是正如他说的那样，两个人本来就很熟悉，张曈本身又是开朗活泼的性格，昨晚一块摆摊聊了不少，今天她又被杨薇刺激了一下，变得熟悉起来也算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