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那么大的动静,傅清时没费什么心思查清楚了时锦童的身份。
“时锦童?”
傅清时看着照片上,笑得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孩,眼底划过些许惊艳。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竟然瘦得都脱相了,还有那些伤。
“堂哥。”
傅清时的小堂弟傅延童闻讯赶来,“不能让那个女人留在这里。”
此时傅延童义愤填膺,好像时锦童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怎么,我这轮到你当家了?”傅清时觉得好笑,看得傅延童瞬间冷静下来。
“你看到顾家和时家的态度了,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你忘了爷爷的嘱咐了?”
傅家虽然避世,但还不至于到得罪不起顾家的地步。
傅清时还在犹豫,却被桌前的监控画面分散了注意。
“她鬼鬼祟祟地要做什么?”傅延童同样注意到了,不喜出声道。
傅清时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时锦童走到大门的位置。
庄园内外都有傅家定制的密锁,没有密码,时锦童是出不去的。
傅清时收回视线,正要叫管家,后者却已匆忙敲起了门。
“先生,你昨晚带回来的那位小姐走了,还留下了张纸条。”
“给我。”
入眼是清秀雅致的字体。
时锦童表示,以后会找机会感谢他,但为了不添麻烦,还是决定先离开。
短短一行字,但几个落笔转弯的位置都有明显的岔笔。
傅清时记得,时锦童手上最严重的一道伤就在右手。
而出事前的世家大小姐,是全球提琴皇家协会排名前三的天才提琴手。
“可惜。”
“堂哥。”傅延童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傅清时:“你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
“怎么同样名带一个童,你对她敌意那么大?”
“哪有。”
傅延童撇嘴,他从小就把傅清时看作偶像。
“我只是不想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让爷爷生气而已。”
“事情闹得那么大,你让顾家要的人从傅家交出去,外面那些人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不都说得罪不起顾……家。”
傅延童反应过来,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不行,不能让她走,不然外人都觉得咱们怕了顾北辰了!”
傅清时按了按眉心,要不是傅延童这一根筋的性格,家里人也不会把他送到自己身边调教。
但这小半年下来,显然没有什么成效。
“把今天的棋去学了,没破局之前不许出书房。”
“啊!”
时锦童没想到,傅家庄园会设计得这样严密。
她连溜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被傅清时在门口堵了个正着。
“抱歉,傅先生。”
时锦童开门见山,再没有要隐瞒身份的打算。
“昨晚情急之下,我隐瞒了我的家世……”
“没关系。”
傅清时倒不觉得有问题,世家内部也常有辗轧,不懂自保一味圣母,才是最蠢的存在。
“我相信你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傅清时给了时锦童一笔钱,想送她离开,不想她却坚持留下。
“真相不明,他们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