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都疼,这种疼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可他不想在时锦童面前示弱,只能强忍着。
“那又如何?”时锦童盯着时序,“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跟我当初的处境也差不多呢,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对你下手。”
听到这话,时序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可也有少部分的男人喜欢男人,你说你这幅样子,会有人男人喜欢吗?”
时锦童的话就像是恶魔低语,时序吓得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伤口,原本已经干涸的伤口又涌出了血液。
持续性的失血让时序的脑子有点无法思考,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格外的无助。
“时锦童,你太狠了。”这话嘶哑而虚弱,但时锦童听清楚了,她微微一笑。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我们的骨子里是一样的,不是吗?”
此刻的时锦童眼中闪着疯狂而妖异的光泽,时序莫名的觉得畏惧,“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时锦童站在原地,欣赏够了他的惨状这才离开。
而另一边,时母将整个时家都翻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时刚藏起来的视频,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视频,时母颤抖着手点开,看到的就是时序的样子,他脸色苍白的躺在脏兮兮乱糟糟的床上,身下的被褥被鲜血染红,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小序……”看到这一幕,时母心疼的哭了起来。
她的儿子,怎么能受到这样的折磨。
不行,她必须尽快找到视频,不然时序一定会被折磨死的。
一想到那个可能,时母连呼吸都停下了。
可家里能找的地方她都已经找过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猜应该是被时刚自己藏起来了,想到备受折磨的儿子,时母去卫生间洗把脸收拾好自己推开了房间的门。
时刚已经醒了,看到她进来,他声音嘶哑的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买了点菜,给你补补身子。”时母立即扯了个谎。
“是吗?”时刚不太相信,“你哪儿来的钱?”
“上次傅清时赔的,还有几万块呢。”上次傅清时打了时刚之后就让人赔了钱,也多亏了这笔钱,他们才能生活。
听到这话时刚没在怀疑,时母松了口气,“你要不要起来活动一下?”
时刚确实躺的全身难受,他在时母的搀扶下起身活动了一圈,时母殷勤备至,让时刚十分受用。
这时时母忽然开口,“对了,我刚才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把不要的东西都清理了,该不会动到你的东西吧。”
“好端端的,你大扫除干什么?”时刚目光怀疑的看着时母,时母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心虚起来,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这不是想着看看能不能翻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凑一点是一点。”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消除,时刚想到她刚才的殷切,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