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刘据被自己的屁股蛋子疼醒,睁眼一侧头,就看见表兄霍去病咬牙切齿的帅逼脸,却是正在给他换药。
“嘶!疼疼疼!”
“去病表兄你轻点唉……”
以前每次挨了揍,都是阿母亲自给他敷药、换药,那一双手,温柔得像鹅毛,感觉不到一点疼。
可霍去病的这一双大手,简单而粗暴,在刘据的两瓣屁股蛋子上胡乱揉捏,哪里是在换药……罢了,此一时彼一时,人在熊抓下,不能不低头啊。
“去病表兄,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刘据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太学揍人事件中,他唯一没坑到的亲戚便是霍去病,怎么也受到牵连了?
“我是来给你换药的,”霍去病咧嘴一笑,旋即,又恢复了咬牙切齿的状态,“犬入的张汤,还真打啊!”
“对了据,那个欺负你的狗才叫什么名字?我只听说姓刘,不会又是哪个诸侯王家的竖子吧?”
“某家出去便弄死他!”
刘据瞅着去病表兄的帅逼脸,笑眯了眼:“去病表兄,没必要跟一個废物怄气,他以后若敢露头,我亲自动手杀他便是了。”
霍去病看上去很生气,几根棒槌似的指头,在刘据的屁股蛋子上胡乱涂抹几下,终于成功的将太子表弟给疼哭了。
“去病表兄!疼!”
霍去病‘呃’了一声,老脸一烫,随手扯过一片蚕丝棉被盖在刘据身上,一转脸就开始骂人:“霍光,你为何不代据受刑?”
“据是我亲表弟,难道就不是你表弟?那个平阳县小吏是如何教你做人的?啊?简直岂有此理!”
“就算抛开亲戚关系不说,据乃太子储君,你一个当臣子当舍人的,为何不代他受刑?难道,你的屁股蛋子,比据的屁股蛋子更金贵?”
说着说着,这位冠军侯的火爆脾气上来,根本就压不住了,劈手提起大奸臣霍光,‘piapiapia’几巴掌,便将弟弟给打哭了。
“去病表兄!”
刘据也生气了,他挣扎着爬起来,瞪大了眼睛骂道:“表兄,光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打他?更何况,我一个当太子的犯了错,却要让自己的亲人、朋友代受刑罚,我刘据成什么人了?
霍光不仅是我刘据的亲戚,更是我的好弟兄……去病表兄,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揍他屁股了!”
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义正词严,连他自己都给感动了,更别说一旁的石梁和霍光,这一大一小的,都流泪了。
当然,石梁可能是真感动了,至于大奸臣霍光,估计是被他兄长霍去病给打哭的……
霍去病愣了好一阵子,直接给气笑了:“呵,都长大了啊?我弟弟犯了错,还不准我揍他?”
刘据挺一挺小胸脯,道:“然也!”
霍去病懒得理会,随手在霍光屁股蛋子上又补了两巴掌,这才放开弟弟,道:“好了,据,我得去宫里值守了,晚上我搬进来陪你。”
走到牢门口,他又转身骂了几句石梁、霍光,令他们好生保护太子殿下,这才大踏步离去。
石梁和霍光的情绪有点低落,望一眼冠军侯离去的方向,回头看一眼龇牙咧嘴的太子刘据,两个人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刘据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重新趴在木榻之上,哼哼唧唧的骂一句‘犬入的张汤’,便要再补一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