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回府时已经很晚,因为她以为葛严一行也会走这条路进城,所以一步三等,但始终没见他们过来。
看到沈老夫人,沈廷坚,柳氏,和沈家三房的人也都在,屋里气氛压抑。
沈嫣步态端庄的,走进屋里,“大家都在此,是已经知道沈疏受伤了吗?”
“受伤?你听谁说的。”沈廷坚一听马上问道。
“大家不知道?那怎么都过来了,不是因为沈疏的事吗?”沈嫣美目轻转,疑惑的问。
“回话就行,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沈廷坚心烦,语气生硬。
沈嫣没搞明白,眼前状况,但也只得憋屈的回话,“祖母让我去庙里,问卜妹妹去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三皇子抱着,满身是血的沈疏,还借了我的轿子。”
“什么?”沈疏婶婶秦氏震惊道。
沈老夫人,也震惊的看着沈嫣,“可属实,你可看见她伤的怎么样?”
此刻沈廷坚,今天一天的火气全熄了,还是找到沈疏要紧。“你确定,带走沈疏的是三皇子?”
“我~”沈嫣不确定,是自称何其道的人,告诉她说,那是三皇子!
见她犹豫,沈廷坚眼神一历,“不确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你就让他,把你妹妹带走了?你带的随从呢?你们拦不住,怎么不想着早点回来禀报。”沈廷坚厉声斥责。
沈嫣从没有见过,沈廷坚发这么火,一时害怕无措,眼睛瞬间红了。
柳氏见沈嫣被骂,马上不依,“这都什么事儿啊,刚得知她的贴身衣物在大庭广众,从男子怀中掉出,这会又受伤被人抱走~~~”
沈家其他众人,一旁看着,李尧垂着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柳氏被沈廷坚,怒喝制止,“沈嫣,回我的话!”
沈嫣害怕的,手不停的搅着帕子,“我~我不认识三皇子,是庙门碰见的另外一行人告诉我的,他叫何其道,父亲不如寻他问问。”
沈老夫人叹气,她真就在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看着人把沈疏带走了,而且这么晚才回家说。
“来人,找个明白人,去何大人府上,问清楚。”沈廷坚吩咐道。
“不用去了,沈疏是受伤了,被三皇子带走医治。”说话是沈家三房第二子,沈傲。
沈嫣看向沈傲,所以他早就知道,那他刚才怎么不说?看着她被骂?
再看他身边的沈尧,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一个草包,竟然看她笑话!沈尧你且等着,沈嫣目光阴恻。
“那刚才你怎么不说?”柳氏知道他是诚心看沈嫣被骂,气急开口。
“我刚想起来!”沈傲一脸冷淡。
“……”
一句话,堵的柳氏哑口无言。
“你这孩子,没见大人着急吗?若还知道什么快说,也省的大晚上的去问别人?”
秦氏忙训沈傲。
“是啊,可知疏儿因何受伤,严不严重?”沈老夫人也问。
见祖母问起,沈傲如实说道:
“听说是在,南坪山遇袭,受了刀伤,流了好多血,但未伤及要害。”
沈老夫人手,捂着心口“流了好多血嘛!
唉~没伤到要害就好。”
沈老夫人心疼道。
“胡来,简直反了她!”沈廷坚怒道。
“你竟还在这发火,你要气死我,你没听见吗?疏儿受了刀伤,抵得过你几顿鞭子了吧!”
沈廷坚闷气道:“来人备车!”
一直没说话,的沈廷佑出声制止,“这么晚了皇城已经关了,等明日吧。”
天裕未婚皇子,居外城,皇帝嫔妃居内城,入夜皇城已经关闭。
沈廷佑起身又道:“还有,沈疏和葛严的事儿,也不能枉下结论,要等沈疏情况稳定,问清楚了,我们再行做主!”
沈廷坚急蒙了,好在沈廷佑提醒。
说到沈疏和小侯爷葛严时,沈廷坚面色又难看了一些。
沈老夫人,极赞同沈天佑所言。
“廷佑说的对,怎么你一介文官,还不如你弟弟一个武将,遇事只会逞凶发狠,豪不冷静!”
沈廷坚也冷静了下来。
眼下也无可商议,沈廷佑一家,辞过老夫人回去了。
临走时,沈尧笑滋滋的,看向沈嫣,沈嫣微不可察的回以冷哼。
葛严回禀完公务,晚间才回到府中,其母汤氏,已经坐在中堂等他多时。
葛严刚坐下,葛母就开口问道:“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这个叫沈疏的?”
葛严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盏。
汤氏见他不答,自顾自的说:
“按说沈家门楣不低,配的上你,只是沈小姐此举,算是自降身价,若是抬举她,正妻她到也做得,反言,依她今日行径,娶为侧室……也不怕她不愿,你觉得如何?”
说完看向葛严,听他怎么说。
葛严放下茶,沉默不语。
他该怎么回答?跟她母亲说,他根本不认识沈疏,甚至沈疏也可能,不认识他,但是大殿上,那么多人看见,他难以解释。
沈疏看样子,是不认识他的!
事儿从他这里出的,他震惊,什么人能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