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外面稍大一点的炭盆旁边,几案上放着棋盘和棋子,看排列,这一局还未下完。
司马炽招呼着二女入座,自己也着人搬来坐席。
两女相对而坐,他在中间。三人就围着炭火,聚拢在几案旁。
清河蹭在羊献容旁边。
司马炽看旁边另一个几上,放着些干果,还有一小碟饴。就拿起一颗干枣,蘸了饴,递过去。
饴,就是古代制作的一种麦芽糖,作为甜味。
小家伙咽了口唾沫,眼神期期艾艾,盯着干枣。又不敢拿。
梁皇后道,“小清河,怎么不接叔父递过来的东西呀?”
羊献容也看过来,只是瞥了一眼,没出声。继续跟梁皇后收拾棋子。
司马炽没好气,用手指点了下她的胳膊,然后用眼神示意她,把干枣接过去递给清河。
羊献容触电般缩回胳膊,那一刻眼神中有一丝厌恶,但马上藏住。
抬头,挑眉看了下司马炽,接过来,然后在一大一小的期待眼神下,丢在自己嘴里,咯嘣咯嘣,吃掉了。
我艹!
司马炽怒了。
清河崩了。
看到清河小嘴一瘪,委屈满满。他来不及发作,只得又拿起一颗干枣,蘸了饴,递过去。
羊献容又要接。司马炽眼神一瞪,避过她的手。
那边清河见状,兴许是怕又被母亲抢了,这回马上接住。然后迅速张嘴吃掉,顿时眼睛眯成小月牙一样,小嘴轻轻咀嚼,啧啧有声。
但看到司马炽看她,小脸蛋立马绯红,朝向母亲怀里一拱,在雄伟之下,藏住她的小脸,然后再偷偷露出来,偷看他。
“哈喽!”
司马炽下意识逗趣一声,朝她摇摇手。
小家伙又躲了回去,带动那两处雄伟之物,上下弹性两下。
司马炽顿时有些口干舌燥。有些尴尬,撇过眼神,去盯二女下棋。
原身的棋艺还不错,所以他还是能看懂二人的路数。但情况显然跟梁皇后之前说的不一样,羊献容的棋数怕是比其高不少。
看来这羊献容是有意藏拙,跟皇后打好关系。
想想她的处境,还带着一个孩子。皇后寝宫物料都难,她那边肯定也不好过。哪怕大人受得了,小孩身子骨弱,未必受得住。
所以,过来打好关系,也可以蹭吃喝蹭暖。
看二女下了一会儿棋,在馨香萦绕之下,他有些困意,耷拉着脑袋慢慢点头。
突然,听到一声卡滋声音,他惊醒过来。然后一看,清河正怯怯看着他。小嘴巴张着,一颗干枣刚咬断。这显然已不是刚才给她的那一颗。
小家伙偷吃被发现。
司马炽连忙扭头,当做啥也没看到。这时候戳破,小孩子估计要哭了。
心中一动,想到了该做些什么,于是起身说道,“汝二人先下着棋,我稍后就来。”
两女闻言,也就没动。
很快,他就又再次回来。
二女就没再在意,以为他是如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