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彦夏,是华轶,出身平原华氏。也是华歆一脉,是中书令华混堂弟。
其祖父华表,乃华歆长子。华表有六子,华混一支是长子华廙所出。华轶其父华澹,则是第五子,官至河南尹。
这两人都算是亲司马越一系的。一个宗室,一个高门世家,虽然都不是嫡脉,但也有部分影响力。尤其是华轶的投靠,代表着部分高门支脉的想法。
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会跟司马越绑定。
这就是司马炽专门打出的组合牌。司马越府中掾属,这类人选很多。
选择华轶,是因为有华混在。后续哪怕策反,也好用手段。
而司马承,司马炽在历史上听过这個人。是因为其子司马无忌的故事。
东晋时,司马承在王敦之乱中,因反对王敦,被王敦派王廙所杀。当时,其子司马无忌年幼。长成后,起初不知道此事,与王廙之子王胡之、王耆之交往甚密。
其母畏惧琅琊王氏强盛,不敢告知,怕为子招祸。但忧虑儿子与仇人之子交往。最终还是告知父仇。
后来司马无忌多次图谋复仇,要杀王胡之、王耆之。这则故事,跟桓温为父报仇,很相似。所以司马炽比较有印象。
司马越还在沉思。
司马承和华轶,倒是小事。二人,他都比较看好,而且都算是自己人。若真将关中镇守之事确定下来,让二人同去,完全可以接受。
但还是那句话,陛下到底出于何意?
司马越硬着头皮,回答道,“敬才为宗室少有才略者,华彦夏少有美名,若如此,确如陛下所言,正当其才。”
“然,此事事关重大,陛下请允许臣考虑一二。”
司马炽点点头,“王叔所言极是!牵一发动全身,考虑周全,这是应有之义。”
“关中之事,暂且到此。荆州之事,不知王叔是否有了考虑?”
此话一出,司马越再次提起精神。心中徒然升起烦躁。陛下,尔还有完没完?
司马炽完全考虑不到他的心情,装作沉吟片刻,继续道,“南阳王叔,镇守许昌。不如向南移镇襄阳?”
“或者再遣派一员宗王?”
说着,司马炽心中也突然升起一个想法。
“琅琊王?东平王?”
“对了,还有西阳王。其乃汝南文成王之子。昔日楚隐王中了贾氏之计,文成王惜为之所弑,如今听闻,仍有人为之叹息。若用西阳王镇守襄阳,或许可行。”
除了南阳王外,每说出一个名字都让司马越心一抖。
此事若真拿出来议论,说不定就有人附和。
朝臣也好,宗王也好,谁不想染指荆州这处膏腴之地?
最后,再听司马炽道,“不过,还是南阳王叔最为妥当。乃王叔胞弟,是我们自己人。”
谁跟你自己人?
司马越暗暗吐气,不得不再次开口道,“雍州、荆州,皆要地,事关重大。陛下且容我思索些时日。”
司马炽很赞同地点头,“好!依王叔之言!过些时日,若难以定夺,也可问问其余朝臣。是否有中意人选。”
司马越眼中一凛,拱手拜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