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第二个。”

在很长很长的沉默之后，冯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与王演辞不同，他想得更多，因为他想不明白未来除了简简单单的刺激，进入神话的世界，自己还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但是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需要自己照顾的妹妹，他不敢去赌。所以他宁可永远只是当个知情者，当然，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没有知道过这些。

但是王演辞对冯陈的选择有些惊讶，“冯哥，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呢！除了一个可以让你吃穿不愁的刺激工作，还有江老师不也说了吗，那位轩辕长胜带来的信息已经明确说过两个世界的融合是早晚的事情，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被动接受，我们为什么不现在提前接触那个世界呢？”

老实说，王演辞的话一说出口，冯陈就有些动摇了。因为他能明显感受到王演辞的选择也不单单是为了刺激的生活，同样也有他自己对未来世界发展的考虑，可是早晚是多晚？到底需要面对的是刺激还是危险？冯陈依旧没有选择去赌那些不确定的东西。

看见冯陈依旧保持着沉默，江平山叹了一口气，明白冯陈已经下定决心不干涉这件事情，“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们也需要签订一份协议，你不能将这件事情在我们高层选择向普通人公布之前，透露给普通人，以免引起恐慌，王演辞同样需要签订这份协议。”

说完，他便掏出两张写满了字的纸。

冯陈和王演辞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附加的条件之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给了江平山。“既然这样，王演辞留下来我还有事情需要交代，冯陈你就先离开吧，对了，在之后的生活中，你一定要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特殊的力量，一旦被我们发现你借助这种力量从事违法犯罪的活动伤害到了普通人，不论天涯海角我们都会把你绳之以法。”

接过他们的保密协议，江平山留下了王演辞，警告完冯陈之后，冯陈也不再参与接下来的聊天，只是嘱咐了王演辞几句，就自己转身离开了。

直到走出教学楼，冯陈才回了头，再看了一眼已经待了三年的古武练习教室，突然感觉有些陌生。对他而言，今晚得到的信息有些太过魔幻，以至于让心神坚定的他都忍不住怀疑这是一场奇怪的梦。

等了好一会儿，冯陈总算勉强从那种恍惚感之中抽身脱离，本来与王演辞约定的晚饭因为王演辞被江平山留下来密谈，自然也是不了了之了，况且，此时的冯陈也没什么心思再出去饱餐一顿，便直接回到了学校内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