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顿时吓得缩脚。“你干嘛?”
“奴为殿下穿鞋。”其中一位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跪在她的脚边,手上正捧着一双鞋,和她们脚上差不多款式的凉鞋。
她惊魂未定,松一口气。“不用了,我自己来。”
女孩却捧着鞋额头磕地。“请殿下让奴伺候。”
除了在古装电视剧里,洛西何时身临其境过这种场面,她一时无措。
“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我容易折寿。”折不折寿她不知道,但她现在挺慌的,万马奔腾的慌。
“啊?”突然她又一声刺耳的尖叫,惊恐地瞪着另一个正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女孩。“你又干嘛?”
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醒来时的那条吊带长裙,光着膀子露着背的。
她这一叫,吓得女孩抱着还没来得及给她系上的披肩一并跪在脚边女孩的旁边。
“殿下恕罪。”
这到底是谁恕谁的罪?她惶恐又无奈。“我真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能穿,从上小学开始我就自己穿衣穿鞋了,不麻烦别人。”
“可是大殿下把奴从王宫带出来就是为了侍奉公主殿下。”
“我说了我不是公主,你们别乱叫。”
最后在洛西的坚持下,两个小女孩也不敢忤逆,就只能在一旁担惊受怕地目睹着她自己穿鞋。
鞋子不难穿,麻烦的是那块大得看不出形状的布,漂亮倒是非常漂亮,无论是上面的绣工和做工都是出奇的精湛,无可挑剔,边上还装饰着长又密的流苏,他们好像很喜欢这种穗饰,昨天见过的那个什么帅哥身上的衣服也有,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还厚实,以至于她两只手托着都觉得沉,她认为完全可以把它铺在地上当地毯。
在身上舞来舞去试了好几次,袈裟、披肩、围裙、半裙……几趟下来她又是一身臭汗,最后她干脆恼火地像女孩子们一样直接搭在头上,但稍稍一动就滑落,她就不明白了,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穿这么个玩意儿?
“这是非穿不可吗?我现在这样挺凉快的,不是说要沐浴吗?所以现在暂时不穿可以吗?”她想打个商量。
俩女孩不知所以的面面相觑,再次异口同声。“奴伺候公主殿下更衣。”
洛西只能任由她俩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真的就像个公主一样接受她们“衣来伸手”的伺候。
宽大的布匹从她双肩披下,在腰间足足绕了两圈,只见其中一个女孩子拿出一个铜匣子,洛西顺眼一看,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好几样金银珠宝,有手镯、戒指什么的,女孩从其中取出一枚硬币大小,上面刻有抽象图纹的圆形金币扣在她腰间布料的衔接处。
等帮她穿戴完毕,两人就跪在地上又继续整理流苏,一条一条的,仔细而郑重。
“谢谢你们哈,辛苦了!”洛西客气又过意不去,弯腰想扶起她俩,结果人家已经先她一步。
“请殿下移步。”两人一左一右,微微欠身。
“哦。”洛西几乎是同手同脚出的门。
出来后,她才晓得外面有一条长如隧道的走廊,她的那间位于廊头最里,旁边还有很多房间,差不多每隔两三米就是一间,都闭着门。
走廊很安静,只有她们三人走动的脚步声在里面留下回响,有点瘆人。她好奇地四处张望,不禁拢了拢肩上的布料,这里比不上刚才房里的明亮和热气,竟凉飕飕的。
出了走廊,视野瞬间开阔,拾阶而上,是一条长约百米的廊柱型廊道,高大粗壮的圆柱支撑上下,每一根柱身上面都有浅浅的浮雕。
洛西停下脚步,站在两柱之间,看着前面宽阔干净的广场,以及广场尽头的高墙,心里仍有怀疑......
她现在脚下所站之地,到底是哪儿?
她不愿相信尼布所言,不愿相信眼前所见,这里陌生得让她仿佛置身于一处无形的深渊之上,深陷随时坠落的极度恐惧之中。
她多希望这是一场一定会醒来的梦,可是这张脸确实不是她的,这里的阳光也是真实打在脸上,是她能感受到的滚烫炙热。
垂在两侧的手攥着裙子厚实硬挺的布料,这就是普通的吊带长裙,虽然她从不喜欢这种成熟性感的款式;这里的人尽管装扮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总体也符合“头顶一块布”,长衣长衫,穿金戴银的土豪风,还有这里的房屋建筑……
她能将这些有理有据的一一推翻。
可是,她从二楼掉下来没死,且毫发无伤;她能流利的说出当地的语言;并且“丢”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会这样?
她这是穿越了?还是死后重生了?
“殿下,大殿下和耶利米正在神殿等候。”这时,身边的女孩小声提醒。
她侧身看着她。“请问大殿下是谁?”想了想,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尼布?”
女孩回答。“尼布殿下是巴比伦大王子殿下。”
洛西惊:巴比伦……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