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行抱着怀中的小身躯,心里是满满的愧疚:“梓儿妹妹,我来了,没事了!不哭,伤怎么样了?”
说到这时,天行本想推出怀中的身体,看看她。没想到何梓儿却抱得更紧了:“小师弟,你去哪了,我好想你!我,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我以为能见……呜…哇…”话没说完,竟是更加伤心地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他们二人背后站的几位女子看到这状况,互相瞧了瞧,知趣的退了回去,樱花林旁的空地,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足足有大半柱香的功夫,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何梓儿从天行怀中退了出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小,小师弟。我,我没事,我就是……就是……”
天行上前帮梓儿擦了擦眼泪:“别说了,梓儿妹妹,都是我不好。应该早些告诉你我去哪里试炼,我只是怕你会跟来,因为我去的地方很危险。”
梓儿偷偷的看了看天行胸前已经湿透的衣服,小脸一红:“你的衣服都,都被我弄湿了。”
天行本没注意,听梓儿一说,低头一看,用手抹了抹:“这有什么关系,不打紧,梓儿妹妹,快告诉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本已止住哭泣的梓儿,一听天行的话似乎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向天行怀中一扑,竟是又哭了起来,只是,悄悄的将小脸靠在了厉天行另一侧的胸前。
“梓儿妹妹?怎么了?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快告诉我,别吓我!”
就在这时,哭声忽地消失了,天行感觉身体一沉,发觉不对,低头一看,梓儿竟是昏了过去,而且嘴角还留着鲜血。
厉天行赶忙抱起梓儿的小娇躯叫了起来:“快来人,带我去梓儿妹妹的住处!”
与房间内的樱花派弟子客套几句后,厉天行坐在何梓儿的床前,心疼的看着昏睡中的小脸,用手帕擦拭着梓儿嘴角的鲜血。
黄小喵一把将自己的弓放在旁边的桌上,坐在一旁椅子上,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你就是梓儿日思夜想的名剑阁小师弟了?”
“日思夜想?”厉天行愣愣的看了看黄小喵。
“这大半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在岛上,门派出岛管的严格,只怕是她没事就偷偷跑去名剑阁找你了!”
黄小喵翻了翻白眼说道,“尤其是最近,伤才刚刚好些能下地,就天天坐在外门樱花林前,说是试炼结束了,你知道了她的事肯定会来看她!害的我们天天跟她一起坐那等你,弄得我都心慌慌,生怕你不来,再把梓儿师妹身体累坏!”
“她的爹爹战死了,娘又闭了生死关。生死关生死关,是生是死无常念!如今,梓儿是把你当成了她唯一的亲人了。在门派里,我们年纪相仿,时常在一起。小兔子的外号便是这个坏丫头给我起的!”说到这里,凤眠走到梓儿的另一侧,用手将被角拉了拉,看了看厉天行,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在梓儿的心里,你就像父亲又像哥哥又……又是她情窦初开的情郎!内心孤独的她把所有的依赖几乎都给了你。”
“这……”厉天行一时语塞,挠了挠头,眼睛呆呆的看着梓儿,不知想些什么。
正在此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开,进来两人。
为首一女,少妇年纪,相貌端庄,但却非常冷厉,给人不可亲近之感,特别的是一头雪花般的白发盘落肩头,一种别样的美。后面一个老头,虽皱纹道道,却面色红润,气血丰足,一看便知内力深厚。
“正云师叔,药老!”一旁的黄小喵和凤眠立刻起身拱手见礼。
厉天行见状也忙起身拜见:“见过两位樱花派前辈,小子厉天行,名剑阁外门弟子。”
“梓丫头的魂就是被你给勾跑了?!”那少妇皱起眉头狠狠打量了厉天行片刻,“相貌平平,武功平平。恩?算是有些蛮力,可是,就算这样,这笨丫头看上你什么了?”
厉天行就感觉这正云师叔的眼神比当初毒蛊派玉瑶长老的眼神还要毒,就像被毒蛇叮了一口一般,无处遁形:“弟子惶恐,只是当初在名剑阁颇受梓儿妹妹的关照,感激不尽!因此刚从试炼之地赶回,便立刻来探望梓儿妹妹。如今,梓儿妹妹受恶人所伤,还请前辈别忙怪我,先看看梓儿妹妹。”天行面露愧疚,诚恳的又施一礼。
“废话!”正云瞪了天行一眼,一甩袖袍,转身对旁边老人一见礼说道:“药老,辛苦您老人家了!这个丫头三个月前重伤而回,当时你在外云游,不得已,我便先给她服了您炼制的玉灵丹,并渡了些内力压制其内伤,又用上等的金疮药敷治了外伤。可,近一个月,感觉这丫头伤情再不见好转。今日,看来是被这名剑阁的小子给刺激的内伤发作,昏迷了过去。”
药老闻听,轻一摆手:“无妨,莫要慌张,让老夫先看看!”说罢向床前走来,路过天行身边之时,稍微一愣,眼神忽地一个闪烁看了厉天行一眼,随即开始为何梓儿把脉起来。
片刻后,徐徐的声音响起:“看这内伤的情况,外伤现在不打紧么?”
“不打紧,丫头自从当初去名剑阁之时,就一直穿着穆掌门传给她的软甲,软甲吸收了不少剑气和刃伤。”正云连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