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一阵发凉,就算只是刑拘,那也会留下案底,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那前途可就毁了。
小芬妈妈,“那,那要如何才能取得他们的谅解?”
黄兴业皱了下眉头,“最起码得诚心道歉吧,再作点经济赔偿,我们再调解一下,希望能大事化小吧。”
两个当妈的对视一眼,心里各自盘算着要拿出多少钱来填对方的胃口,又狠狠的睕了自家女儿一眼,深恨自己生了个讨债鬼,不仅要大出血赔偿,还要颜面尽失的给对方道歉。
两个女生早在派出所的警察赶到时就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如今也只是低头抽泣着,一言不发。
仗着有铃姐他们撑腰,平时被她们欺负的学生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偶有报告老师的,她们被叫过去批评了一顿,认错后也就没事了。
过后告诉铃姐,铃姐带着兄弟们在校外把对方修理一顿,那人也就老实了,她们也就愈发的有恃无恐,可这次,反被人揍个好歹也就算了,怎么还被人弄到派出所来了呢,想不明白,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于妈妈小声道:“那......要赔多少钱才成啊,我们家也不富裕啊。”
黄兴业有点不耐烦了,“这个我哪里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调解还是一回事,医药费肯定是跑不了的,其他再说,你们回去商量吧,还有,这事宜早不宜迟哈,你们得先拿出态度来。”
什么人呐,人家愿意私了就不错了,换作是他,自己的闺女被人欺负成这样,他不把人往死里整,也是因为身上的这一层皮了,还想讨价还价,惯得了她。
两人只得“哦哦”应了两声,带着各自的女儿回家找男人商量去了。
深市人民医院,张秀花守在沉沉睡去的女儿床前,心如刀绞,整个晚上,女儿都睡不安稳,每每睡不到半个小时,便会满头大汗的惊醒,无奈只得用上了安眠的药,靠近天亮时,才能让惊恐不安的孩子睡上一觉。
那满脸的青紫,那肿如核桃的眼睛,无不像用钝刀子挖肉似的让她痛入心肺,这是哪般仇哪般怨哪,要对她女儿下这种毒手。
想起女儿说过,学校的同学不好,老是故意刁难她,她不想去上学了,女儿性格比较内向,她还以为是孩子之间的小矛盾,还教育女儿要合群,要多多融入环境云云。
如今想起,后悔万千,她怎么就不多关心女儿一点,哪怕她多重视一下女儿说的话,去学校过问一下,女儿就不会遭受这些毒打了。
张秀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同时也有点埋怨起丈夫来,丈夫在一个建筑公司当个小主管,平日里起早贪黑的扑在工地上,她一个人支了个摊子卖菜补贴家用,还要照顾两个孩子,未免有点忙不过来。
儿子才读六年级,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女儿有点内向,但懂事乖巧,她的注意力就放在儿子身上多些,生怕他闯出祸端,谁知竟是一向不用操心的女儿出了事。
张秀花接过男人手中的早餐,抬起头不可置信的道:“你还要去工地,芳芳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请两天假,还有那些打芳芳的人,是怎么处理的,你不得去过问一下吗?”
王成材安抚道:“工地里出了点事,我就去一会儿,事情处理完就回来,这几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不去了,放心吧,芳芳是我女儿,我不会放过那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