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都。
一个妇人带着孩子状告京兆尹,字字泣血。
这牵扯出京都一桩大案。
京兆尹目无王法,将外来流民赶尽杀绝。
而那唯一逃出来的妇人带着孩子,被人拼死保护才能走到宫门前。
帝王大怒,亲自问审此案。
与此同时,黄鹤的奏折也到了。
他在里面写到当地豪门费氏,伙同江湖人欺压百姓,威胁官员。
而这群人还在三圣山召开大会,疑似批判朝廷,人数较多,所以黄鹤以造反为由逮捕了这群人。
这封奏折,还夹杂了林清霜的供词。
“放肆!费家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遣散百姓?”
那逃脱的妇人跪在皇帝面前,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全部说了个清楚。
“京兆尹赶走了那小公子,将我们都抓到了郊外的监狱里,动辄打骂。”
过了几日,他们像是发现流民不再增多,就痛下杀手。
“我们来京都只是为了求一个公道,京兆尹哪儿来的胆子杀那么多人,求皇上做主啊。”
于是三法司介入调查,发现京兆尹守卫确实干了这事儿。
而幕后指使他们的,乃是户部尚书。
于是皇帝把人下了大狱,力求要查出真相。
“这会儿,阿鸢应该也到洪州了。”
南宫将军点点头:“再等等她的信,等到了咱们再上奏陛下。”
在三法司的审查之下,很快地方就上来了呈报。
看过之后,就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既然阜阳流民这么多,为何今年的粮仓却开了三次呢?”
这些粮食究竟去了哪儿,到地方一查,发现去向不明。
黄鹤站出来请罪,说阜阳官场长期受到费氏欺凌,根本没有实权,所以接触不到。
而他想要戴罪立功,彻查此事。
皇帝允了。
紧接着,阜阳牵扯出来一连串事情。
那群江湖人士到处抓无辜百姓,人被带走之后就没了踪影。
加上粮食,还有各类文书,皇帝想了想,派出了金吾卫探查。
查着查着,就把事情查到了洪州。
朝廷一下子被搅成了一滩浑水,人人自危。
但也有人觉得不算什么。
“一些下贱流民罢了,死就死了,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黎王喝了口茶,道:“叫王垠闭紧嘴,他的一家老小可还捏在我手里呢。”
“是,殿下。”
此事是黎王私底下做的,但是许多人不知道罢了。
他在这儿老神在在,说把棋子抛了就抛掉,完全不顾情面。
南宫家则静观其变,没有在这场闹剧当中出手。
············
当夜南宫鸢回去之后,发现桃朱他们没回来。
次日才知道,原来那神秘人运送了一批器械到了南山脚下。
“看来,他们是在转移视线了,我得尽快动手。”
她立刻给家里写信,说明了洪州情况,然后等待朝廷援兵到来。
摸透了州府的行动动向之后,南宫鸢的护卫队差不多也到了。
“既然是京都来的贵人,那自然该放进来。”
余成业开口把人放了,还叫人送她们去沈家呢。
南宫鸢换上女装,离开了于府。
“小姐,这其中怕是有诈。”
南宫鸢神情不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