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朱急得很,没时间听他感慨。
“关好门,快去请大夫。”
管家这才连连点头,上前把门关了,转身去了前院。
“这边。”
桃朱推开之前南宫鸢住的屋子,让他们进来。
“咳咳。”
南宫鸢晕倒了,也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她内伤严重,嘴角还有血丝淌出来。
桃朱点了灯,看见她这副样子就忍不住要哭。
“你们今夜究竟去哪儿了?为何小··········她会伤成这样?”
宸楼那张易容的脸面无表情,但眼底似乎有着痛色。
“是我不好,没有察觉到埋伏,才让她受了伤。”
桃朱气的要骂人,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她去打了水来给南宫鸢擦脸。
水盆瞬间就红了起来,桃朱把她的手指擦干净,才道:“大夫怎么还不来?”
宸楼替她把脉,发现她除了脉象虚弱之外倒也没特别严重,这才松了口气。
“我出去看看,他到哪儿了。”
人起身走了,桃朱才哭着骂她。
“小姐你真是的,不是说一定不会再受伤了吗?”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又伤这么重。
“大少爷如今来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南宫鸢闭着眼睛,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小姐啊,你快点儿醒来吧,我害怕。”
桃朱一边嘟嘟囔囔的喊她,一边给她换好衣服。
不多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大夫,人在里面了。”
宸楼自己则没有进屋。
早在之前就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今夜更是加重了他的怀疑。
这屋子一看就是女子闺阁,他们大剌剌的闯进来,都没人过问。
看来她之前就住在这。
而且,桃朱一直喊她小·······小什么?
小姐吗?
宸楼立在门口,捏紧了手指。
不多时,沈家后院就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儿?受伤了?”
管家点点头:“是啊,浑身的血!”
“那个余成业真是个畜生,居然真的敢对她下手?”
沈敛披着衣服匆忙走来,见了宸楼愣了一下。
“这位是·········。”
“我是她的朋友。”
“哦·······,”沈敛沉默片刻,没说话。
说真的,他站在这肩宽腿长,身材高大,像是暗夜里的邪神令人心生颤栗。
南宫鸢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了?
“我进去看看她。”
沈敛这才进了屋。
“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内伤严重,怀疑有淤血,加上过度使用内力,所以力量枯竭,要好好休息。”
桃朱抹着眼泪,道:“知道了,那先开药吧。”
“对对对,什么好的药都用上,务必不要留下病根。”
沈敛坐在旁边一会儿,才道:“她怎么穿成这样?”
易容被洗掉之后,露出南宫鸢本来的面容。
那张过于骄矜美丽的面庞苍白易碎,叫人心头难过。
“额,这不是为了方便行动嘛。”
沈敛也没有追问什么。
他知道南宫鸢性子强硬,出身高贵让她不会拘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