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南也在地上痛呼着叫道:“孙儿可与叔父一同立誓。”
单吉大为烦躁的挥袖道:“将这两个孽障拖到家法堂杖责两百。”
遂不再理会二人。
他现在满脑都是方才单删狰狞着施展诡术的模样,焦急的连连望向殷水流三人在角落里谈论事情的身影。
最后只能打搅道:“右曹,现在可否方便让我询问殷郎君一件事情?”
正在商议下一步事宜的三人不觉有些意外,窦弼与殷水流对视一眼后扬声说道:“单翁既是有事要问,我这便带着殷兄弟过来。”
单吉闻声作揖道:“实在叨扰。”
他要询问的事情与单删相关,待得窦弼带着殷、连二人回到道中,便斟酌着用词问道:“殷郎君遭人陷害,一时落难在尾丘狱中的时候,与单删是否相熟?”
殷水流念着喝过不少单吉提供的酒水,没有欺瞒他,说道:“我与单删在监牢中有几分情谊。”
若不是初入尾丘狱时有单删的一时帮扶,他也撑不到太易邪童的成长期到来。
“殷郎君可知他是如何学的这等邪恶本事?”
单吉说罢又郑重其事的作揖道:“尾丘单氏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邪异大敌,还望殷郎君能够提供一些讯息。”
“我走出牢门的时候,也想不到仅仅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单删便拥有了这等恐怖的邪异本事。”
殷水流在这一点上仍然没有欺骗他。
单吉大失所望。
殷水流知道他想听些什么,又依据事实认真说道:“不过,单删修习生门藏功法的天资之高,实在是无与伦比,称之为百年难见的天纵奇才也不过分,远远胜过于我这等庸才。”
顿了顿。
他道出让单氏族人齐齐哗然的修炼奇迹。
“他在狱中那般艰难的情况下,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在生门藏的修为上有所突破,于今日出牢之时,已经处在随时打开第十二重门户的边缘。”
殷水流能够如此违背常识的在生门藏上狂飙猛进,是因为他有太易章中的坟场邪童。
而单删不依仗多少外物的修为增进,如果需要一个解释的是话。
那就是他的天赋异禀多得可以溢出来。
“尾丘狱中给予犯人的囚食十分粗劣,便是没有其他囚犯抢夺,也仅仅只能勉强果腹罢了,哪有滋补气血,壮大劲力的道理,单删在这等恶劣环境下,如何可以做到这般轻易的连连突破?”
有单氏大宗仍然不愿意相信的出声质疑。
殷水流点头认同。
“所以莫说是当时,便是现在,我也无法理解单删的天赋异禀是如何做到的,而且便是这般难以下咽的囚食,在牢中也是时常短缺的,负责囚食的狱卒只要在当日与人博彩赌输了,便不会再有心情往下面送来。”
他用着一种淡淡的语气叙说着监牢中的往事。
似是在说着旁人的苦难。
“倘若只输个一两日还好,如若接连输个四五日,我们便要在那四五日的时间里一直忍饥挨饿,同时要艰难抉择着,到底是要在饥肠辘辘中死去,还是要继续挣扎的活着,直至撑到战事来临时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