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朔明庭在福来客栈,说明了锦王妃之事。
几人随朔明庭又回到了锦王府,入了王府内室。
那是一间宽阔的居房,王妃睡在房中央的圆床之上,水蓝色的纱帐将圆床遮盖的很安全,善月透过纱帐,依稀看见一女子平卧在大床中央。
室内挂了许多美人花前图,看模样每副画都是同一女子,约莫是锦王妃了。想必是擅长书画的锦王所作。
窗前轻纱随风飘动,面向的正是大泽,从室内望去,绵绵数里水泽,天地一色,使人心胸开展许多。
锦王亲自轻挽床边纱,将锦王妃的左手轻挪至床边。
善月只看到王妃呼吸均匀绵长,随后纱帐又将她保护起来,只有那只白净柔婉的手露在外面。
“这便是家妻了。”锦王期冀的目光洒向众人,此刻他只是一个希望自己妻子得到救治的凡人。
法使姜成前去,用法力探测了王妃的脉象,平稳安顺,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眉头紧锁,王妃气息也并未有异常,这...还真是头一次见,着实摸不着门路。
“王爷,王妃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王妃以前可是见过什么人遇过什么事?”
姜成思量片刻,看来只能从接触的人和事物上下手了。
“并未,她历来只在府里,以前也会佳节出去溜达。不过自从两女嫁人后,就只和我在府里。”锦王回忆着,讲了出来。他坐在床边看着纱帐内的王妃,心中有数了,恐怕此次寻法也未果。
“有魇兽。”
众人看去,是善月讲的话。
善月看看大家,指指纱帐内的王妃:“她身体里,躲着一只魇兽。”
这种不吉利的话达官贵人听不得,更何况是皇室。
姜成到了善月面前,他怕锦王一气之下处置善月,连忙向锦王行礼:“善月还小,她胡言乱语,王爷莫怪!”
锦王摆摆手,丝毫没在意,他没看姜成,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善月面前:“你所言,当真吗?”
“王妃的身体里,准确说是在沉睡着一只魇兽。”善月的眼眸不带一丝杂质,她认真的看着锦王。
“你怎么知道是有魇兽的?”
姜成听着锦王语气带着些威压,毕竟这位也是当年在争夺君主位置之时活下来的主儿,再怎么对权力淡然也是有颗狠厉的心。
善月还小,姜成怕善月不通常事,哪句话把锦王得罪了,于是连忙回答:“王爷!善月是雾山的兽灵族,所以知晓一些。”
“那你有何办法证明,王妃体内有魇兽?”锦王看到了生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很想让王妃醒来!
阿团在后面欲言又止,她从来没有感受到魇兽的气息,为何月月会...这下麻烦了!
“我的血。魇兽喜欢吃。”善月毫无保留的讲了这句话,在她看来,这不是一个秘密。
锦王细细打量了面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小姑娘,若是真的可以让锦王妃不再多眠,他愿意一试。但必须要有万全之策。
“可这魇兽如何引诱出来,又如何消除。”
锦王这才眼神看向姜成,姜成刚刚听到善月说的这些,惊喜盘于心中,他就知道善月与其他兽灵族不一样!他能否寻到妻骨,就期盼在善月身上了。
但目前得先过了这一步,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