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桂苑的饭局因为没有领导在场，林雪晨就理所当然的选择不喝酒，张玉芳几个地方项目同事想劝也不好劝，便由着她了。

不过毕竟是正式的饭局，除了喝酒打圈其他的一样没落。

欣赏了白天路过的山石夜景之后，张玉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拿在手里，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露天平台的木柱子上，惬意地看着远处的车流，“雪晨，咱们也算朋友了吧？”

林雪晨因为没喝酒，一直很清醒，她甚至饶有兴致地数了数湖面上波光粼粼的霓虹是有几种颜色组成的。

听张玉芳这么说立刻就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不动声色的笑笑，“当然，这次工作上的事情咱们配合的这么好。”

言下之意，咱俩就是工作关系，再亲密也只是互相配合得好造成的假象。

之所以这么说，林雪晨完全是存着让对方停住话头的心思，但显然没什么用。

张玉芳不知道是喝多了没接收到暗示，还是故意装不知道，总之仍是拉着她问道，“去年答谢宴的事，你知道吧？”

林雪晨眼睫微颤，没吭声。

“唉，老实说今年申报答谢会的时候我们挺担心的，就怕跟去年一样，最后出力不讨好不说，还占了个屎盆子。”

林雪晨还是不吭声。

张玉芳既然说了，自然不会允许她就这么沉默的糊弄过去，下一句便点名道姓地，“雪晨，咱们也算是即将共患难的，你就给我透个底呗，放心，我不往外说。”

说着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别的不怕就怕到时候失业没钱给娃买奶粉啊！你是不知道去年承办的城市公司，从项目总经理到行政负责人，全都撸了……”

林雪晨一愣，这事倒是第一次听说。

她想了想，尽可能装成无辜的语气，“去年答谢宴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严重？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张玉芳一愣，怀疑的眯眼打量着她。

显然是不相信这么大事，还是有关答谢宴的，林雪晨这个来自总部的答谢宴负责人会不知道！

林雪晨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

那天李佳欣说完李静然的事之后，就跟她解释了圆桌会议为什么遭梁青恨的原因，很简单，快结束的时候李静然不知道怎么就混进去了，还当着那么多大佬的面往楚亚杰身上贴，俨然一副逼宫的修罗场。

但是她能说自己知道吗？

当然不能！

她和张玉芳可没要好到能聊这事的程度！

林雪晨看向张玉芳，对方眼中的探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她忍不住心下冷笑，这人根本就是借着酒劲儿来套话，喝醉是假，想从她这挖点消息才是真的，弄不好背后还有那个蒋诚总的事呢！

想明白之后，林雪晨更是一问三不知，完全一副我就是个新人，连试用期都没过，谁跟我说这些的样子。